鄧玉湘望著河水,繼續道:“既然你我選擇了這條路。
那麼,越向高境界修行,就要越往深處追溯。”
陸燃:“嗯?”
鄧玉湘感歎道:“我的靈光一現,可不隻是看了一眼武烈河。
而是在你講述的感悟中,我回憶起了從小到大、每個春夏秋冬,曾無數次見過的這條武烈河。”
“嗯”陸燃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關於家鄉的情感,二人的確是共通的。
“這個理念對不對,陸老師?”鄧玉湘忽然扭頭,笑著看向陸燃。
陸燃思忖片刻,選擇蹬鼻子就上臉:“改一下吧,叫燃師。”
“哦?”鄧玉湘饒有興味的看著陸燃,“為何?”
陸燃聳了聳肩膀,沒說話。
但他心中補了一句:“以後,你改口叫我燃神的時候,能更順暢一些。”
“小鄧?”樓道口內,傳來了一道男子的輕喚聲。
鄧玉湘轉眼望去,微笑著點了點頭。
“哈哈!”得到許可之後,孫正方一聲大笑,大步走上了天台。
那真叫一個眉開眼笑,合不攏嘴:“恭喜恭喜啊!哈哈哈哈!小鄧,晉升江境了!”
孫正方身後,走進來一大群人。
衛家兄弟也在其中,紛紛向鄧玉湘道賀。
鄧玉湘禮貌的點頭回應,忽然示意一旁的陸燃,道:
“是他指點我,引領我進入江境的。”
天台之上,瞬間陷入了一片寂靜。
眾人扭頭看向陸燃,表情頗為精彩!
鄧玉湘顯然不是愛說謊的人。
更何況,她現在又是江境大能,也算得上是“金口玉言”了。
可是她說的話
這?
陸燃眼神幽幽,盯著鄧玉湘。
鄧玉湘臉上的笑容愈發濃鬱了,眼神毫不避讓,調侃似的看著陸燃。
“哈哈,還得是小陸啊!”孫正方打破了沉寂,“我就知道你小子邪門咳,厲害!
小陸啊,老哥哥我在這河境·五段,已經卡了二十多年了!
你給咱指點指點?”
陸燃:“.”
我看就沒有這個必要了吧。
你已經卡了二十多年了,不是應該習慣了麼?
“小陸?”孫正方快步上前。
“彆聽我姐瞎說。”陸燃連連擺手,“我隻是剛進入河境的小菜鳥。
我哪能指點得了河境最巔峰的強者。”
“謙虛了不是?”孫正方拍著陸燃的肩膀,“你雖然是河境.啊?
你,你晉升河境了?”
陸燃悄悄的掏出一隻塑料袋:“是啊,這次跟我姐切磋比鬥,本想著給她變成小羊羔呢。
結果她又晉級了!
哎,聽不著她咩咩叫了。”
“嗬。”鄧玉湘突然飄向前來。
也不知道孫正方是有眼力見兒,還是被一股氣勢逼迫後退。
總之孫隊長退得乾脆利落。
陸燃也退了,但沒能跑了。
“你剛才說,想把我變成什麼?”鄧玉湘一手理著陸燃的衣領,看似漫不經心,“想聽我叫什麼?”
陸燃麵色僵硬:“沒有沒有,我.哎?哎??”
“嗖”的一聲!
鄧玉湘突然拎起陸燃的衣領,直接將他扔出了七層天台。
眾人麵色一變,也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驚著了。
鄧玉湘不慌不忙,撿起陸燃散落在地的雙刀:“他肚子叫了兩天了,我帶他去吃早飯。
一會兒送他去學校,參加期末大考。”
說話間,陸燃已然飛到了最高點,開始呈拋物線向下方墜落。
孫正方有點急了,也顧不得鄧玉湘是不是江境了:“快去!你快去!”
“呼~”
鄧玉湘腳下纏風,飛出了天台,直奔墜向遠處的陸燃。
“這我以後可怎麼管。”孫正方一聲長歎。
衛龍:“孫隊,小鄧已至江境,大概率會坐鎮城中央。
以後,她也不會在我們的隊伍裡了。”
“那倒也是.”孫正方遙望遠處高空,見到鄧玉湘撈住了陸燃。
看著一雙年輕男女漸飛漸遠的身影,孫正方的臉上,漸漸又露出了笑容。
一代又一代人裡,總會有那麼一小撮脫穎而出,力挽天傾。
而在這小小的雨巷城裡,破天荒的出了兩個。
且還都是在孫正方的親眼見證下,一步步成長起來的。
亦如同現在這樣,二人在他的注視下,越飛越遠.
事實證明:距離產生美。
孫正方並不知道,他眼中形象高大的二人,正吵架呢。
“的確成長了。”鄧玉湘低頭看著某人,“我把你扔這麼高這麼遠,你都不怕了。”
陸燃的確不怕,一方麵,是對鄧玉湘的絕對信任。
但究其根本,還是因為陸燃自身實力過硬!
他摔不死。
他已經學會了邪法·夜舞傾城!
當然了,但凡陸燃敢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那他距離死也就不遠了.
陸燃哼了一聲:“我就不信你會讓我摔在地上.哎?”
他話音未落,鄧玉湘突然鬆開懷抱。
陸燃嚇了一跳,趕忙抱住了她的手臂。
“哈哈哈哈~”鄧玉湘忍不住放聲大笑。
陸燃人都麻了。
我堂堂河境,不要麵子的?
你堂堂江境,能不能沉穩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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