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了,我錯.嗚.我錯了,求,求你不要”寇英權麵色煞白,不斷哀求著。
那聲音無比淒厲,滿是哭腔,聽得眾人目瞪口呆。
寇英權身上的血煞衣悄然消失,水流鎧甲急速消散。
那並不是他主動為之,而是在驚恐之中,徹底失去了維持神法的能力。
“咻——”
口哨聲驟然響起,教師叫停了這場比賽。
陸燃從主席台中抽出了寂夜刀,緩緩站起身來。
腳下,寇英權連滾帶爬的向後撤去,狼狽不堪。
他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遠離那可怕的惡魔
“第一戰,陸燃勝!”
男教師高聲宣布著,麵色複雜的看著陸燃。
這一次比鬥,從始至終,都沒見過一絲血。
甚至,寇英權的雙層防禦都沒被破開。
但陸燃抓住了對手的弱點,從精神層麵、心理層麵,將敵人徹底摧垮了。
仙羊一派之神法,的確無比強勢!
當仙羊信徒不再軟弱怯懦、不再逃亡避戰時,這類信徒真的是太可怕了
“呼~~”
忽有一陣能量翻湧,無儘水珠擴散開來。
在陽光的照射下,點點水珠晶瑩剔透,懸浮於半空中。
頗為奇異的是,另有條條水流彙聚成型,雖然輪廓較為模糊,但能看出來是“龍”的形狀。
阿沙神法·滄龍海域!
此法,可是相當難得的領域類神法!
滄龍遊動的範圍內,一切異常狀態會被淨化,施法者更能收集、洞察領域內的一切訊息。
“嗚嗚.啊.”不遠處,寇英權涕泗橫流、連滾帶爬。
一條細長滄龍迅速遊去,纏上了他的身軀。
主席台下,吳姍姍一手抬起、持續施法,同時扭頭看向陸燃。
她麵色不忿,這麼長時間了,她第一次正麵直視陸燃,恨聲道:
“你太過分了吧!”
“凡事,有因才有果。”陸燃輕聲道。
吳姍姍麵色慍怒,大眼睛緊盯著陸燃。
二等神·阿沙門下信徒,的確有驕傲的資本。
吳姍姍周身纏繞著一條細細滄龍,根本不懼陸燃的那一雙陰森橫瞳。
陸燃:“現在你冒出來,要當法官了?”
吳姍姍厲聲道:“真有這麼大的仇嗎?”
陸燃輕輕頷首:“我的父親因守護雨巷而戰死,是一名光榮犧牲的戰士。
寇英權卻在班級裡說,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他說,既然我能敬來邪魔,我爸的死不一定是怎麼回事。”
吳姍姍張了張嘴,一時間,卻也說不出話來。
陸燃:“這一切為什麼會發生?
隻是為了滿足他的優越感,找一個仙羊信徒隨意欺淩侮辱,彰顯他的強大。
伱不知道,寇英權可是威風得很!
他是強大的囚魔信徒,衝我殺過來的時候,當時在班級裡,除了薑如憶,可沒人敢攔他。
所以,現在你跳了出來,想攔我了?”
吳姍姍麵色僵硬,緊緊攥著拳頭。
“好了!”男教師沉聲說道,“陸燃,立即歸隊!”
陸燃掃了一眼吳姍姍,轉身跳下了主席台,向自己小隊的位置走去。
沿途,學生們紛紛讓開一條路。
主席台上,寇英權依舊淚水鼻涕滿臉、神情呆滯的坐在原處。
縱然有滄龍護體,但他還沒從那雙死羊眼構成的噩夢中,徹底脫身。
也許,未來他每次見到陸燃,都會泛起這般濃重的心理陰影吧.
“陸燃。”班主任李妍珠來到陸燃身旁,一手落在了他的肩膀上。
“嗯?老師?”
“你知道的,寇英權當時被停了很久的課,我也找了他的家長,嚴厲的批評警告過。
他家裡人一再向學校保證,以後不會再發生類似事情。
學校經過綜合考慮,一直讓他處於留校察看的狀態.”
“嗯嗯。”陸燃點了點頭。
這事兒往小了說是學生打架,往大了說是侮辱英烈。
然而雨巷城這麼小,生源這麼少,一個三等神信徒可是很珍貴的,是能完成升學指標的。
學校哪會輕易舍棄?
李妍珠輕輕歎了口氣,又拍了拍陸燃的肩膀:“不管怎樣,你受委屈了。”
“沒有。”陸燃嘿嘿一笑,“我不是把凳子腿捅他嘴裡了嘛!
老師明察秋毫,就給我罰了個站,讓我能及時參加小隊組隊。”
李妍珠拍了拍陸燃的肩膀,轉身離開了。
陸燃默默地抬起頭,看向主席台,望著寇英權被人攙扶著離去、看著他失魂落魄的模樣。
“陸兄。”鄧玉堂走了上來,一把攬住了陸燃的肩膀。
“嗯?”
“怪我當時沒幫你。”鄧玉堂歉意道。
“你不是接住我了麼,要不我就砸桌子上了。”陸燃搖了搖頭,“再說了,當時咱倆也不熟啊。”
聞言,鄧玉堂頗以為然的點了點頭:“這倒是。
你天天跟薑班長你儂我儂的,也沒時間跟班裡的男同學熟絡啊。”
陸燃:“.”
22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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