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擦了擦眼角,縱使是跪在地上低著頭,但那舉手投足間卻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風雅。
“其實,那戲班子是我們家的,如今我爹娘也都沒了,其他人都走了。
我還有一個患了重病的妹妹,這些時間一直在囤水,這兩天準備著離開了。隻是,就我們兩個人也不敢貿然出城。”
現在到處都是土匪和災民,他想到自己這般,又還帶著幾歲的妹妹……實在是很難活下去。
“我怎麼知道,你現在說的是不是也是騙我們的?”
沈諾雙眼帶笑,細長的狐狸眼仿佛時時刻刻都想著勾人。
他漫不經心的模樣,縱使戴著麵紗,青衣隻看他的眉眼就知道是一位清冷無雙的哥兒。
他也不再多說,立刻就用剛才卸妝的時候打濕的布巾擦了擦額頭。
一顆紅痣露了出來,青衣有些破罐子破摔道:
“其實,我是一個哥兒,我爹娘生怕大伯搶了我們家的戲班子,從小就將我扮成了漢子。
後來地牛翻身,我爹娘和大伯一家都死了。戲班子就到了我手裡, 我沒辦法讓眾人信服,如今戲班子沒了,我也不用假扮漢子。”
說完,他苦澀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