礙於外人在場,任遙沒有放開手將這狗揍太慘,但已經足夠讓錢采刮目相看了。
“老任啊,侄女身手不錯啊,有沒有讓她去武術館練練的打算啊?”他在市中心開了個武術館,開了有十幾年了,在津市頗有名聲。
任明淵臉色有些不好看,女兒當場跟狗打起來,估計哪個家長看了都不會高興。
“去你的,還不快讓訓狗師過來,這狗就送你了,以後不要讓任遙看見。”最後一句他是壓低聲音說的,即便關素心就站在他旁邊,也沒聽清楚。
“得了,已經讓人去催了,狗留下來可以,但我這可不是給你麵子,是給我剛見麵的小侄女麵子,懂了嗎?”錢采嗬嗬一笑,斜睨著好友,後麵那段話同樣說的很小聲。
他這寵物莊園養的都是名貴犬種,任家突然送個土狗過來,一時半會還真不好辦,賣是不可能賣,丟也不可能丟,隻能好吃好喝地讓人伺候著,錢采歎了口氣,任明淵這小子,就知道占他便宜!
當然,這話他隻能在心裡說說,要是被任明淵知道,估計能對著他破口大罵,任氏集團給了他多少便利。
想在津市做生意,不管怎樣,都繞不開這巨無霸。錢采心中暗自嘀咕,也是奇了怪了,任家一不從政二不顯赫的,怎麼就能把持著津市這金貴地兒的經濟命脈呢?
任遙在旁邊工作人員的呆滯下,身手靈活地躲過各種狗頭拳,然後一個閃身,帥氣地將這小土狗摁在腳下。
工作人員牽著那隻幼年阿拉伯獵犬,不禁退後一步,鼓起掌來:“小姐好身手!”
“一般般啦。”任遙嘻嘻一笑,轉而看向他錢采:“錢叔叔,你們這的人能製住他嗎?這狗不好養,讓他在你們這兒待幾天,能訓就訓,過幾天我就來接他回去,行不?”
“小遙,不是叔叔我吹,我們這兒的訓狗師可是全國最頂尖的,放心交給我,可是這訓狗,特彆是這種野性強烈的小土狗,不是一天兩天能訓好的。”說到這兒,他頓了頓,看了眼任明淵,在他的示意下,才接著道:“要不這樣吧,等訓好了,我讓人通知你,怎麼樣?”
任遙想了想:“我是無所謂,主要是怕時間長了,你們製不住他。”
“這個你放心……”錢采還想說些保證的話,看見不遠處來了倆人,正是他們家資曆最老的訓狗師,趕緊讓他們過來:“人來了,你看著就是。”
雖然這狗剛才凶得很,但是隻是個小狗而已,想必不會出錯,他叮囑那兩個訓狗師:“你們悠著點,彆傷了狗啊!”
“老板,我們你還放心不過?”這倆人抄著手,模樣有些懶散,即便跟老板說話,也不像一般員工那樣恭敬,看來是有真才實學的。
任遙放心地鬆開了腳,任遠一躍而起,直直地衝她臉麵撲去,丫的狗任遙,竟敢將他賣了,還想讓那勞什子逗狗師來玩弄他,真是狗大爺不發威,當他是病秧子呢,今天說什麼都要把她臉給撓花了!
任遙仰頭避開,一隻手抓住狗嘴,卻防不住他有四隻臟兮兮的狗爪,就算撓不破,也夠惡心的。
見狀,任明淵拉住想上前幫忙的關素心,看向錢采:“還不讓那倆人上?”
在他們說話的功夫,那兩位訓狗師便一擁而上,心中納悶,沒想到這小土狗會這麼凶,而且,看上去還醜不拉幾的,究竟是憑什麼被這些貴人當寵物帶進來的?
不得不說,這兩人還是有兩把刷子的,至少對狗體的構造很是熟悉,不知道他們抓在任遠哪個部位,總之,任遠隻覺身體一麻,四肢也隨之脫力。
他心中大驚,正想運轉靈力,卻發現根本動不了,任遙拍了拍手,哼了一聲:“麻煩你們了!”
說完,便看向爸媽:“來的時候看見有養鴕鳥的,要不我們去看看?”
“行,你要是看著不錯,我們家也可以領養一隻。”任明淵心情看起來很不錯,笑著道,一直以來,他都不是很喜歡任遠,覺得他太危險了,根本不符合作為寵物的條件。
關素心卻和他截然相反,她第一眼看任遠便覺得親切,並且,隨著一起生活的時間越長,甚至將他視為家人。
即便親眼目睹任遠兩次毫無征兆地攻擊任遙,但看見他被關在籠子裡,還是有些不忍:“麻煩你們好好照顧他,訓練好後,請務必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不等工作人員應聲,錢采率先搭腔:“嫂子你放一百個心,我這裡可不像彆的地兒,狗舍全部覆蓋監控,要是發現有人虐狗,壞了莊園名聲,是要承擔法律責任的。”
關素心這才放了一半的心,錢采乾脆笑讓人把觀光車開過來:“咱先去鴕鳥園,讓侄女兒選隻性格溫順的,養在我這裡也可以,帶回家養也可以。”
之後,再去馬術場看看,前些年我這兒可是得了個新馬種,渾身雪白無雜毛,跑起來跟汗血寶馬一樣,培育了這麼多年,就養活了那一匹,多少人搶著要我沒給,就等著你們帶侄女兒過來給她呢!”
他這話說的討喜,誰人不知任明淵的女兒一生出來,就被人偷了,夫妻倆找了十多年,外界許多人都覺得這孩子大概率找不回來了,都在揣測任氏這龐大的基業,會落在哪個旁係子孫身上,因此,當聽見有人相信他們能找到女兒時,不管是真是假,心中都是動容的。
任明淵拍了拍他的肩膀,一切都在不言中,關素心也真心地對他笑了笑,一路來的疏離感散去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