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然然和任如茵麵麵相覷,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兩人臉色一臭,正欲拒絕,忽然聽到對麵十二歲的臭小鬼笑嘻嘻地添了一句:“贏一局,一萬塊哦~”
已經掏空家底的兩人動作一頓。
“想打多少把都可以,運氣好的話,你們賽馬輸的錢還能贏回去哦~”
小鬼頭還在誘惑,施然然已經頂不住了,明顯有些意動,任如茵也一樣,兩人都是性子高傲的人,對輸贏極為看重,要是能有機會扳回一程……
兩人對視一眼,任如茵率先開口,試探道:“你家的狗,總不會打遊戲吧?”
上次和任遠賽馬的陰影還在,容不得她們不謹慎。
聞言,任遙翻了個白眼:“他要是會打遊戲,我犯得著找你們嗎?”
也對,兩人點點頭。
對你個大頭鬼啊對,兩人又同時反應過來,怎麼能把她們和一隻狗相提並論,說的好像和她們打遊戲,委屈了她一樣!
施然然脾氣上來了,正想破口大罵,突然看見那可惡的小鬼頭拿出了那張金卡,在手裡把玩:“想清楚了再回答哦~”
施然然心口一窒,麵色難看地站了起來:“玩什麼遊戲?”
任遙笑開了花,趕緊帶路領她們過去:“什麼遊戲都可以,你們有什麼推薦嗎?”
任如茵在後麵嚷嚷:“我還沒同意呢,你們走這麼快乾嘛?”
“那你同不同意嘛,不然我就她玩好了,你自個兒回去吧。”任遙已經在遊戲室翻起了光碟,好多都是她沒玩過的,看樣子這次可以好好玩上一天了。
對方隨意的語氣把任如茵氣得夠嗆,她不怎麼擅長遊戲,本想走的,這下乾脆不走了:“我就不信我們兩個人,還打不過你一個!”
三人在光屏前坐成一排,昏暗的光線下,屏幕上的動畫模型顯得如此有魅力。
就連對遊戲不怎麼感冒的任如茵,也不免沉浸其中,無法自拔,雖然一分錢都沒贏回來,卻忍不住嚷著開了一把又一把。
一晃,幾個小時過去了,三人還在鏖戰,手上動作不停,目光緊緊地盯著屏幕,就連門口探進一隻狗頭也沒注意到。
小土狗麵色疑惑,這有什麼好玩的?他在門口看了很久,漸漸地也看出了趣味,有些手癢,不禁叫了一聲:“汪!”
突如其來的狗叫聲驚醒了任如茵兩人,她們回頭看了眼,見這小土狗,兩人神情頓時有些不自然。
賽馬場上的視頻她們也看了,雖然對結果不甘心,但是,對一隻狗,她們壓根生不起任何勝負欲,甚至被可愛打敗,任如茵已經物色好了一隻小土狗,就等送上門,教它騎馬了。
施然然也一樣,甚至比任如茵的動作還快,來的時候,她跟死對頭炫耀,她家的小土狗已經可以上馬了,氣得任如茵牙癢癢,她又慢了一步!
若任遙去寵物莊園看看,就會發現,在馬場上練習騎馬的狗,比人還多!
任如茵心中不自在,手一抖,遊戲結束的聲音隨之響起,施然然白了她一眼:“就你這技術,狗都比你玩得好!”
任如茵氣得臉都紅了,騰的一下站了起來,不等她放出什麼狠話,又突然痛呼一聲,跌坐回去。
她忘了自己跪了一天祠堂,膝蓋的傷還沒好,坐久了突然起身,不痛才怪。
見狀,施然然眼中閃過一絲擔憂,但很快就恢複往日的嬌蠻,嘲諷道:“死要麵子活受罪!”
任家有罰跪的陋習,她是知道的,這還是以前她倆關係好時,任如茵親口告訴她的,那會兒兩人形影不離,什麼話都對彼此說。
任如茵疼得臉色煞白,任遙看了她一眼,沒說什麼,隻叫任遠過來。
任遠收到命令,有些不情願,他哼唧一聲,特意繞路從任如茵這邊過,然後,縱身一躍,兩隻狗腳踏在她膝蓋上,遊戲室頓時響起一道超高分貝的尖叫。
任遙捂住耳朵,看向落在懷裡的小土狗:“你故意的吧!”
任遠舔了舔狗嘴,假裝沒聽到,轉而低頭扒拉起地上的遊戲手柄。
任遙無奈,看向任如茵的目光帶著微微歉意:“對不起啊,小狗不懂事!”
任如茵腦子裡一陣轟鳴,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膝蓋頓時傳來絲絲縷縷的暖意,像是堵了很久的血管,終於通了。
她有些狐疑地站了起來,竟然不怎麼痛了!
“沒…沒事兒。”她有些不自然地對任遙說道,然後便低頭,認真地走了幾步,發現膝蓋已經恢複了正常,她心中又驚又喜,臉上也不覺露出幾分。
見她如此,施然然麵色古怪:“中邪了你?”
以她的脾氣,竟然不上去揍那隻狗,真是奇了怪了!
任如茵懶得理她,還沉浸在喜悅中,直到外麵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關素心的聲音隨之傳來:“阿遙,發生什麼事了?”
剛剛任如茵那陣痛呼實在太大聲了,將練舞室的關素心都驚動了,她趕緊跑了過來。
聽見大人的聲音,任遙心中歎了口氣,難得聚了這麼多人,遊戲還沒玩一半呢,她踹了一腳任遠,都怪這丫的,用什麼法子不好,偏用這種磨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