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掰了兩小塊,一人塞了一點。
“姐姐請你們吃桃酥。”
剩下一多半,她哢吧哢吧全吃了,正好走過來也有點餓了。
兩個人毫無防備,嘴裡就被塞了東西,但是很快就感覺好甜,甜的她們不忍心嚼,就是為了這甜味能再久一些。
兩個人眼神發亮,簡直比陽光還要刺眼。
“我先走了,你們也要注意山腳下的路。”
白歡喜拍拍手接著跟上大部隊,沒再管這些,但是姐妹兩人看向白歡喜背影,一直到嘴裡桃酥融化,她們才回過神。
突然感覺今天好開心,今天陽光真好。
回到家聽到那些責罵和扭掐,大花都沒哭,嘴角一直帶笑的乾活,還被後媽看到以為大花抽風,又下了兩分狠勁。
終於喂豬的時候能稍微歇息一會,二花小聲的和姐姐說。
“姐姐,我們明天再去山上割草。”
“好。”
不管能不能碰到那個姐姐,但山腳下就是一種希望。
白歡喜跟上五位嬸子,嬸子還跟白歡喜說起剛剛那兩個女孩。
“大花、二花也是上輩子作孽,攤上這麼一個爹。
她爹周大柱就是個混子,她娘就是被她爹喝醉酒打死的,她娘死了,後來就打她們姐妹兩個。
後來二婚又娶了個媳婦,這個後娘帶過來個小閨女,生了兒子,她爹倒是好了點,但是她後媽又整幺蛾子。
不僅打,還不讓吃飽飯,一家子什麼活都是她們乾,就連帶過來的小閨女過的都比她們好。”
“要不是大隊長和婦女主任攔著,大花、二花早就被她爹後媽賣了,也虧了大隊幫忙,偶爾接濟兩口,不然這倆閨女也活不到現在。”
說起這個大嬸們唉聲歎氣的,魏婆子還對白歡喜說。
“小白,你彆看咱們大隊不怎麼樣,但也算是好的,至少能讓大家吃飽飯,用不著賣孩子。
咱們老支書、大隊長雖然脾氣不好,但人還行,至少能護住大隊的人。”
白歡喜心裡感歎,大花、二花姐妹兩個怎麼這麼像原主之前遭遇,這不也是姐妹兩個,母親早逝,後媽帶著個閨女嫁進來,又生了個兒子。
這情況一摸一樣,不一樣的就是原主家裡有工人,倒是餓不死,沒有像她們姐妹兩個這麼慘,不過小弟剛出生那會,原主姐妹兩個也沒少受罪。
“就是那幾個小隊長,本事不大,毛病不少,整天盯著咱們,他們就該長雞眼。”
“對,尤其是小高子,一雙綠豆王八眼,又醜又嚇人。”
幾個嬸子又開始討伐周小隊長,話題轉變太快,白歡喜情緒都沒轉過來。
和五個嬸子在山腳下挖了點蕨菜,還有野蔥。
不知道是不是第一次來,白歡喜運氣不錯還找到一點新鮮木耳,和大家一塊分了分。
她們也不敢再往裡,畢竟裡麵有野獸,有些人還上山抓野味,甚至還有野豬。
白歡喜隻是聽五位嬸子說,她可不敢往裡衝,她有吃有喝,犯不著拚命。
快要下山的時候,還碰到從裡麵出來的任英,還背著不少野草,背簍都滿了,看不清裡麵東西。
任英看到白歡喜後還一愣,略微點點頭就先一步下山,她經過的時候,白歡喜鼻子動了動。
回到知青點,白歡喜開始做早飯,今天就輪到她了。
她就按照以往大家的做法,也不多做個野菜,油什麼的也不會多倒一滴,這些野菜還有木耳她還是留著自己吃。
吃完飯上工,白歡喜出了門又折返回來,躲在暗處悄悄觀察,但是發現知青點並沒有其他人,為此白歡喜上工都遲到了。
周高義剛想說兩句,但是轉頭看到幾個嬸子表情,話又趕緊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