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宮。
一襲紅袖輕舞,腳下蓮步微動,手中青色披帛甩出一道道優美的弧線。
夏皇後看向朱厚照,鳳眸瀲灩,抬手摘下發簪,三千青絲垂落,一股清香盈盈而生,披帛再起,纖柔的腰肢向後仰去,手中披帛如蛇遊走……
朱厚照端起一杯酒,走向夏皇後,伸手探向腰下將夏皇後扶起,酒杯便湊至紅唇邊,看著喝完酒水,一臉紅潤的夏皇後。
四目相對,脈脈含情。
夏皇後微微閉上眼,主動湊上前。
紅唇輕落。
朱厚照手微微一動,紅衣滑下,玉骨豐盈,急促的呼吸讓鎖骨微動。
夏皇後額頭與眉間露出了細密的汗珠。
夜風微卷簾,瞥了一眼,羞澀地退了出去。
燙熱的胸膛觸碰到如水清涼的玉體上時,夏皇後原本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微潤的唇發出了嚶嚀之聲……
殿外。
原本乾燥的石磚之上突兀地出現了一個陰點,隨後又是一個。
雨啪啪而落,很快濕潤了石磚。
饑渴的石磚很快便雨水淹沒,雷聲滾動中,雨聲越來越大。
閃電劈在長空。
龍榻之上,錦被皺起,被一雙纖柔的手抓緊,一張紅潤的臉止住了呼吸,隨後在閃電退走時猛地顫抖起來……
雨聲小了。
夏皇後看著還想的朱厚照,連忙告饒,道:“陛下,張院使說了,休養期間需節製……”
朱厚照躺了下來,將夏皇後抱在懷中。
張渡舟這家夥的法子對不對且不說,不過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休養、調理,身體確實好多了。皇後如此主動,也是因為張渡舟說這個月可以試試,畢竟她太渴望擁有一個孩子來鞏固自己的地位了。
“聽說德妃暑熱不適,好些了嗎?”
朱厚照問道。
夏皇後點了點頭:“太醫瞧過了,好是好些,隻是這夏日炎炎,她又是個經不起熱的,這個夏天怕要遭不少罪。”
“往年也如此?”
“一直如此。”
朱厚照想了想,道:“宮裡確實悶熱了些,明日皇後帶德妃、賢妃去避暑離宮住一段時日吧。”
“不去……”
夏皇後滿不情願。
避暑離宮,是曾經的豹房,身為皇後,母儀天下,尊貴得很,怎麼能去“豹房”,如此一來,和那些不三不四不入流的女人還有什麼區彆?
朱厚照知道夏皇後怎麼想的,笑道:“那裡可沒什麼狐媚之人,也沒伶人,已改為避暑離宮。皇後若是不去,那朕便讓德妃、賢妃過去住一段時日,隻不過,可不要後悔,那裡可是有不少好東西,朕在那裡改了一座小院,裡麵夏如秋涼,冬如春暖,還有——”
“還有什麼?”
“還有和皇後一樣白的糖……”
朱厚照手不老實地抓了下,夏皇後縮了下嬌軀,輕聲道:“臣妾不想去避暑離宮,隻不過德妃、賢妃兩人去,多少有些閒悶,妾身便陪陪她們吧。母後那裡……”
“母後這段時日怕是不會熱吧,畢竟兩位國舅又回京了,有人給她送風。”
朱厚照輕聲道。
夏皇後擔憂地看著朱厚照,道:“臣妾也看不明白,不知母後這個時候召回壽寧侯、建昌侯是何用意,如今他們留在京師,不是更容易招惹出事端,一旦為官員彈劾,陛下豈不是難做?”
朱厚照嘴角露出笑意:“為何?心軟啊。”
張鶴齡、張延齡屬於很小就當侯爺的人,嬌生慣養,幾十年如一日胡鬨,還有個疼愛自己的“皇後(太後)”姐姐,什麼時候吃過虧?
可這幾個月來,不是詔獄,就是捐地,到了地方上房子還沒蓋好,手底下的人被糾察隊給弄走了。一口惡氣在胸口,總想著讓姐姐幫幫忙,一訴苦二求情,這就回京了。
“明日朕去見見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