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書在感受到這股涼意時第一時間看向謝南醉,小心問道:“會不會太涼了不舒服?”
“不會,我身體比從前好許多,把我當正常人就行。”謝南醉邊搖頭邊打量著屋內。
謝知書跟在她身後張了張嘴,他想說沒有的,他從來沒有覺得謝南醉不是正常人。
可又覺得不合適,到底是沒說出口,隻跟著她落座
謝南醉在,謝知書將姿態放得很低。
府內的侍女隨從們看見這一幕不免心中嘖嘖稱奇。
這還是他們那殺伐果斷,冷麵冷心的家主大人嗎?
瞧瞧,一口一個敬語尊稱,看起來這位錦公子當真不凡。
居然能在離開數載後還得家主如此尊敬。
是了,謝知書對新招來的奴仆不曾告知過謝南醉的真實身份,隻是將謝南醉的畫像給他們敲過也細細叮囑過謝南醉戴的麵具圖樣。
加上謝南醉本身不凡的氣勢,在她出現的那一刻,就沒人會認不出來她。
屋內有侍女多少還是有些不方便的。
謝知書掃了一眼,吩咐道:“你們都下去。”
“是。”侍女們紛紛退下。
雖然沒人扇風,但屋內擺了那麼多冰,其實已經很涼快了。
加上謝知書心裡還是顧及到謝南醉的身體可能還未完全好全,若是受了涼就不好。
等到人都退下,謝知書才起身朝謝南醉作揖。
“大小姐,一切不負所托衿州四家明麵尚存,但都為謝家所控。”
“彆那麼多禮,坐下說話。”謝南醉在人都出去後,也就恢複了她那副懶散的樣子。
輕倚著椅,一手支著腦袋。
謝知書這才起身坐下,眼巴巴的看著謝南醉。
“柳家什麼情況?”謝南醉問。
“柳坤合幾年前死於馬上瘋,他那個兒子是不成器的,一次大晚上撒酒瘋遇到了個更瘋的,讓人家砍了腦袋,後來柳如夢柳大小姐來找我,說是小姐囑咐的,我便幫了她一把,助她當上柳家家主。”
“那小丫頭倒有本事得很。”
謝南醉不禁回想起那個小哭包,然後就想起來她哭濕自己衣服這件事。
不堪回首,令她抬手揉了揉眉心。
這一動作,讓謝知書看見了不由得心中大驚:“是不是知書做錯了?”
“嗯?”謝南醉疑惑抬頭,意識到自己的動作引人誤會,搖了下頭,“沒有,隻是想到些事情。”
謝知書鬆了口氣,沒辦錯事就好,嚇死他了。
他接著說另外兩家的情況。
“鄭家那邊,鄭老爺子那個私生子死於礦難,鄭老爺子本人受了刺激,中風癱在床上,如今做什麼都需要人伺候,鄭少禹已經歸順於謝家。”
“林家這個老爺子,是個識時務的,見兩家都歸順,立刻自己跑來合作,還奉上了一名‘質子’。”
“質子?”謝南醉有些意外,多問一句:“叫什麼?”
“林唯,大小姐可要見一見?”謝知書見她多問,也就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