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南醉有些驚訝的看他。
這份驚訝,也告訴了梅間月他猜得不錯。
謝南醉正覺得梅間月這副深沉的模樣,興許她剛剛看走了眼。
梅間月就在她的注視下沒裝住那副深沉的表情,垮了一地。
他眼底帶著懇求:“我能不能問公子到此是為什麼?”
是奔赴寶台王而去,亦或是和他一樣?
住在這裡而不是跟張桐他們一樣住在那邊,應該是後者吧?
梅間月帶著一抹十分容易看透的希冀。
就好像是隻要謝南醉說了他所想的後者,他現在就能給謝南醉掏心掏肺一樣。
謝南醉自然看透了,卻並不打算利用這一點。
“我來此與寶台王有關,但與謀反之事無關。”
她說罷,眼看梅間月眼底的希冀一瞬破碎。
“這樣啊……那就沒我什麼事了。”
沒他什麼事,那就要走人。
梅間月輕聲喃喃著,目光朝著外麵看了一眼,腳步卻沒動。
雖然止血且恢複了一點體力。
可他夜襲張桐,此刻整個海天峰估計都是張桐的人在搜尋他,以他現在的狀況出去,會死的。
他很顯然是不願意走,謝南醉沒有開口挽留。
她在等,等梅間月這個能知道謀逆消息的人,能否耐不住再吐出點消息來。
梅間月果然還想找點什麼理由,躊躇半晌又朝謝南醉問:“那我能問你奔著寶台王做什麼嗎?”
“我與朋友聽聞周夫人與此次會盟的人私下見麵談了合作,來此想要確認合作的是什麼。”
謝南醉回答隱瞞了最重要的消息,江岸聲。
可是這樣一個回答,卻讓剛剛還有些無措的梅間月雙眸一亮。
“我知道他們合作的是什麼,我潛入時在張桐手下的屋頂聽見了。”他的聲音有些急迫。
“不知可否告知?”謝南醉套到了想要的消息,卻心生幾分逗弄的想法,偏不說條件一類的。
梅間月有些糾結的咬了下唇,“我…我可以用這個消息換在這裡躲兩天養傷嗎?我現在出去的話可能會被亂刀砍死。”
留住他的風險很大,一旦被人發現,謝南醉和虞次安兩人都會因此遭殃。
梅間月還記得剛剛謝南醉給他藥時讓他止血了就離開自行找藥,這足以證明對方並不想沾染半分他們的恩怨。
看著他這副模樣,謝南醉心裡已經確定,梅間月十有八九出自家風清白廉潔的家族,教養極好。
謝南醉沉吟片刻,梅間月就已經內心備受煎熬。
他沒忍住開口,“若是為難的話可以拒絕,我還是會告訴你的。”
謝南醉微笑著搖頭,“你都這麼說了,我哪裡還能做到拒絕你,請坐吧,我去請個人。”
她做了個請的手勢,緊接著快步走去了隔壁屋,將睡夢中的虞次安從床上拉了起來,讓他去采藥。
虞次安頂著有些淩亂的頭發,衣物穿得亂七八糟的。
一聽清謝南醉救了個去偷襲張老狗的人,還讓自己去采藥,虞次安嘟囔道:“為什麼不是你去?”
“我隻會製毒,你吃嗎?”謝南醉反問。
虞次安頓時清醒,一本正經的應道:“好的哥,我這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