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宣心念轉動,明白了老師冷哼的原因。
老師不想他們做的事情,便會冷哼!
羅宣又偷偷吞咽了一口唾沫,這才繼續開口,聲音顫顫巍巍道:“道、道友說笑了,今日來此,本就是為了切磋,既然見識到了道友的神通,已經切磋過了,到此為止便是,不知道道、道友覺得如何?”
石磯娘娘保持行禮動作,連連點頭。
這就是兩人此刻最真實的心聲。
那可是連老師都要無比恭敬的強大存在。
若是真的要打殺他們,老師多半不會出手維護他們。
而且以那人展現的姿態來看,連老師的修為都看不上,就算老師出手,恐怕都不是那人的對手。
此時此刻,羅宣和石磯娘娘全都僵硬的保持著行禮動作,隻覺得自己脖子上麵好似架著一把大刀,正在來回找尋一刀砍斷脖子的關節。
甚至,能感應到刀鋒的寒冷和淩厲。
可偏偏,羅宣和石磯娘娘一動都不敢動,甚至連逃走的念頭都不敢生出。
玄清聽著羅宣話語,神色有點不太自然。
怎麼覺得不對?
很有禮貌。
這兩人應該出身不俗,說話一直帶著禮貌。
但一開始的禮貌,是盛氣淩人,是根本沒將他看在眼裡,是不屑。
結果這一轉頭回頭的時間,兩人依舊禮貌,卻變成了低到塵埃裡麵的禮貌,好像生怕自己走過去踩他們一腳一樣。
玄清揉了揉自己太陽穴,看向通天教主。
通天教主連忙笑道:“前輩,這可和晚輩沒關係啊。”
“滾蛋!”玄清被通天教主氣笑了,就是教訓的輕了,沒吃虧吃苦,剛才還那麼正經後怕,這會兒倒好,又嬉皮笑臉了?
羅宣和石磯娘娘一臉苦澀,到底該如何,給個話行不行?
不然的話,沒等出手,這股莫名其妙的壓迫,可能會莫名其妙的壓垮他們。
玄清想不明白。
難道說,自己剛才所說話語,讓這兩人感同身受,所以放過了自己?
嗯,有可能,這兩人一開始雖然盛氣淩人,但卻沒說過打死自己,隻說要給自己一個教訓。
那麼,這兩人經常吃虧長教訓,結果發現自己是個明白人,直接就轉換了念頭,甚至還對自己恭敬起來了?
這算什麼道理嘛?
玄清心中苦笑搖頭,真他娘是怪胎,洪荒果然多怪胎!
算了,不想那麼多了。
人家給麵子,自己也不能不要麵子不是?
何況,就算有那麼一點自保自信,但說到底,肯定不是兩人對手啊。
玄清連忙笑著朝兩人抱拳道:“道友說的太有道理了,既然如此,今日切磋便到此為止。”
玄清說完,躬身行了一禮。
羅宣和石磯娘娘顫抖著,覺得膝蓋不受控製,全身癱軟,就要直接倒下。
若非通天教主再度一聲冷哼,兩人此刻恐怕已經癱軟在地上了。
“如此甚好,如此甚好。”羅宣和石磯娘娘連連還禮。
然後,兩人站起,一動都不敢動,麵色依舊蒼白,也不敢看向玄清那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