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都大法師在太清聖人身邊待了幾十萬年，早就適應了太清聖人的節奏。
但這會兒，還是焦急不已。
“老師，您說天道有變，到底變了什麼啊？”
“封神殺劫！”
太清聖人平靜的說道：“那位前輩已經離開了洪荒天地，殺劫還是在按照那位前輩的意誌進行，若貧道沒猜錯，問題，該出在那位前輩留下的弟子身上。”
“這些年，我們都忽視那位前輩了……”
太清聖人聲音幽幽道。
“這……難道不是好事嗎？”玄都大法師問道。
“且看吧。”太清聖人緩緩閉上眼睛道。
……
混沌海。
上下左右，一片虛無。
玄清遨遊太空無數次了。
當初找那堆西方的偽神祗，多次上天……去天外天……都是遨遊太空。
太空中，還有日月星辰為指引。
而混沌海，除了一片灰茫茫之外，沒有任何存在，也無任何氣息。
這裡，應該稱作太虛。
不是什麼太虛幻境，而是實實在在的太虛。
傀儡守護，沒有危險，玄清站在甲板上，感慨道：“這些年，我們都忽視太清聖人了……”
“為什麼？”西王母問道。
“天道補全。”玄清說道：“沒想到，太清聖人居然推算到了這一步。”
前世中，太清聖人推算到了嗎？
玄清自然不知，不過，更傾向於沒推算出來。
若是推算出來了的話，那補全諸天的氣運功德，太清聖人一定不會讓西方教得手。
雖說人教不參與封神，可這般大的氣運，肯定攔不住太清聖人。
這位聖人是三清中老中青的老，平時垂垂老矣，但更有烈士暮年壯心不已的一麵。
想當年，直接以太極圖鎮壓西方二聖，將西方教氣運挪移到多寶道人身上，就說明了這位聖人的心機手段和魄力。
當然，這個當年，眼下並沒有發生。
西王母好奇的打量著混沌海，時而認真打量，時而閉上眼睛仔細感悟。
在洪荒天地停步不前的法力，的確有鬆動，有增長的跡象。
確認這個結論後，西王母看向玄清：“夫君發現什麼沒？”
“沒……”
玄清依舊盯著前方，搖頭道：“離洪荒天地越遠，越不舒服了倒是真的。”
“不舒服？”西王母好奇的問道。
“嗯，”玄清點了點頭，握住西王母手掌道：“不用擔心，混沌海沒靈力，有點不舒服也正常，你不舒服了跟我說，咱們直接回去便是。”
“好。”西王母笑了笑，不明白夫君為什麼會不舒服。
張雲華則是早就不舒服了，如今，正靠在一具傀儡身上。
傀儡吸收的靈力在緩緩釋放著，補充著張雲華逸散損耗的法力。
張雲華衰弱的這麼快，主要原因在於，她修煉得來的法力很少，大多是昊天玉帝和瑤池金母送的天道功德，如今離開洪荒天地，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消耗的就會格外的快。
船隻在混沌海緩緩飛行著，也沒什麼上下左右。
玄清早就想返回了，不過，鑒於這是太清聖人的吩咐，自己什麼發現都沒有就回去，有點說不過去……
隻能一路緊緊握著玄黃塔應付了。
最好能有所發現，但又不必遇見混沌海生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