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丘搖頭道：“不知道。”
滅炎再度上前一步，都丘朝玄清道：“大人，屬下真的不知道，天啟族發明的開辟世界修煉之法，讓大家在無極聖人境界也能不斷前進了，我們蜃族沒有肉身，想要開辟世界，隻能不斷吞噬他人神魂。”
“屬下作為蜃族領袖，無儘年月修煉下來，融合的神魂不計其數，但還是隻開辟了一處世界，想要再進一步，就要大肆吞噬無極聖人的魂魄，屬下也知道這根本不可能做到，恰好屬下絕望之時，那人送上了這個策略，還在大戰之後，主動幫屬下彙聚壓縮魂魄。”
“其後屬下來到這裡，占據那暴躁火靈的肉身，徹底融合肉身，都是來自那位的幫忙和指點。”
“上一個問題，你怎麼確定那人是天啟族？”玄清問道。
都丘思索了一下，連忙道：“大滅亡過後，她就直接出現在了戰場，所以屬下想，一定是天啟族，不是天啟族的話，怎麼能進入專門被天啟族封閉的戰場呢？”
玄清看向滅炎。
滅炎整個人都呆滯住了，根本沒感應到玄清目光。
雷慈行了一禮，柔聲道：“大人，是這樣的，滅亡過後，那些種族的地盤都被當場封禁，不得任何生靈進入，以免蜃族借此複生。”
“天啟族之外，其他人能進入嗎？”玄清問道。
雷慈思索片刻道：“據妾身看到的卷宗，應該沒有，而且那數億裡範圍，柒沐大人就親自坐鎮了上千年，大戰剛結束就進入的人，一定是得了柒沐大人的允許。”
或者，根本是柒沐本人？
這個想法在玄清心頭一閃而過。
柒沐大人很平和，一心鑽研道法。
而且，心胸很寬廣。
元世界能有今日局麵，告彆混沌海見麵就殺的情形，可以說，全都是柒沐大人的功勞。
彙聚足夠多的種族，搞各種不同的修煉體係，一切，隻是為了終極大道。
這方麵來說，柒沐大人偶爾發現了業火，知曉這種火焰要大肆殺戮才能得到，便讓蜃族都丘嘗試，可以說的過去。
也說不過去！
如果都丘這次不成功，已經轉修業火的對方，肯定需要更多的業火，必然要在元世界大開殺戮。
柒沐大人幫忙殺戮嗎？
若是成功了，就更加危險了，對方成就了大道聖人，還管你三七二十一，直接毀掉整個元世界都不在話下。
柒沐又有什麼辦法製止對方呢？
“你幻化一下那個人的形貌。”玄清道。
“大人，屬下如今是真靈之體……”
“那就自己變！”
都丘連忙低頭行禮，真靈開始變化。
看到所變化的模糊人形，滅炎忽然噔噔噔後退起來。
玄清也一眼認出了對方。
靈雲大人！
滅炎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子，看向玄清，一臉苦澀。
靈雲大人是族長大人的妹妹！
沒血緣關係，相近誕生，或者一體化形的親妹妹。
“滅炎，你認識此人？”小天問道。
天語老祖和雷慈同樣看向滅炎。
滅炎的神態和反應，已經說明了一切。
玄清笑著搖了搖頭。
“不是的，肯定不是的……”滅炎盯著玄清，焦急的喊道。
“自然不是！”玄清笑著說道。
“為什麼？”雷慈直接脫口。
“肯定是有其他人偽裝成了那位大人。”玄清笑著說道：“除非那位大人自信到，此地根本不會被人發現，她的秘密永遠不會被戳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