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富海有了通盤的考慮，他的思路便越來越清楚了，他給自己製定了幾條路子。
“第一，先去問問銀行抵押能貸款多少？如果可以的話，儘量找銀行抵押貸款。”
“第二，如果銀行抵押貸款實在太少，湊不夠數的話，就聯係銀泰集團出售給他們一部分股份，和以前不一樣，這一次出售30%以內都可以接受，再抵押20%-30%，這麼操作的話必須保證獲得3億以上的現金才行，否則免談。”
“第三……”
暫時沒有第三條，尚富海手頭上沒有其他可抵押的東西了，房產能不抵押的話，他儘量不想走那一步路，如果這一次真的玩脫了，他希望可以給她們娘倆，給家裡的四位老人留下足夠餘生的資糧。
他可以浪，但必須又底線。
“啪”
尚富海大拇指與中指搓了個響指：“就這麼辦了。”
晚上，尚富海離開海菲自助餐廳的時候快十一點了。
這個點整個四層其他店鋪都關燈了，到處一片漆黑，一點的動靜都給無限放大了，心臟不夠強大的，聽著連綿的腳步聲都能聯想到N個恐怖片裡的場景，自己都能把自己給嚇個半死。
尚富海和留下來等著他一塊下班的賴明遠一塊往外走，邊走，尚富海告訴他：“賴經理，你明天開始馬上準備一份博城店的資料，同時聯係馬經理也準備一份濟城店的資料，越詳細越好，包括咱們的日經營賬目和年度估算賬目，以及咱們的品牌估算價值和運營模式，我可能需要抵押貸款。”
他沒有隱瞞，直接說給了賴明遠聽，同時也有讓他轉告馬依琳的意思。
“…好”賴明遠遲疑了一會兒，終是答應下來，還是那句話，這些事情，他管不了，做好自己的本分就行了。
他把車停在了地下停車場裡，在路邊打車回到家裡時，一家人早都睡下了，尚富海簡單洗漱後也進入了夢鄉。
這個晚上，他做了一個夢。
夢裡他抵押上了自身所有的一切，終於湊夠了錢收購了新浪出售的那部分今日頭條的股份，可是轉眼間因為政府的政策打壓，今日頭條變得一文不值，他七拚八湊來的5個億瞬間打了水漂，然後銀行催債，銀泰集團催債，供應商催債，員工催著發工資……
“呼”
尚富海被巨大的壓力給嚇醒了，醒來他額頭全是汗水，用抽紙把汗水給擦乾淨後，尚富海才察覺到自己腦袋昏沉沉的，伸手一扶額頭，滾燙滾燙的，嗓子眼裡也著火了一般乾澀，他竟然感冒了。
“艸”尚富海低聲咒罵了一聲，真是出師不利。
噩夢，感冒，項目還沒正式啟動，自己先接二連三的遭了災了，真特碼不是什麼好兆頭。
尚富海扶著衣櫃和牆麵慢慢挪著去藥箱裡找了熱感的藥，撐著軟綿綿的身體吃下了藥。回頭一看，家裡沒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