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睨睨的第6天(2 / 2)

學習了一天,巫月早早地躺到床上,仍裹著她的大鬥篷,把自己遮的嚴嚴實實,等熄燈了,她才露出了臉,看著窗外的月亮。

她今天的學習量有些大,腦子脹脹的。

明天就上台唱歌了,她在練習室裡唱了很多遍,孔極智說她的咬字和斷句不會被挑刺,傅俏俏說她的氣息和節奏沒有大問題,她應該能平平靜靜地熬過初次表演。

三月十五,月亮很圓。

月光灑在巫月的黑色鬥篷上,慢慢地化成一縷一縷的巫絲,漸漸地融入鬥篷中。

巫月猛然睜眼,抱緊鬥篷,“睨睨……”

“月月?”傅俏俏迷迷糊糊地下床去廁所,看見月月睜著眼睛看外麵的月亮,輕聲,“緊張的睡不著嗎?”

巫月搖了搖頭,披上鬥篷出宿舍。

傅俏俏也顧不上去廁所了,亦步亦趨地跟在她的身後,“你不舒服嗎?要不要去醫院?”

巫月沒有回答,緩步來到樓頂。

頂樓亮如白晝。

後背更加灼熱。

巫月小心翼翼地摸了下後背,暗沉死寂的眼睛裡有了光。

睨睨沒有丟下她,藏在了她的後背沉睡。

巫月仰頭看著月亮,等後背的灼熱慢慢地變的劇烈再慢慢地消失。

“月月?”

傅俏俏聲音顫抖,她有點害怕,月月現在的樣子看起來很不正常。

“月月,我們回去睡覺好不好?”

巫月點點頭,回宿舍睡覺。

她要好好地睡覺,好好地吃飯,好好地養身體,好好地攢巫力。

等她攢夠了巫力就能喊醒睨睨了。

傅俏俏一大早起來,比往日起的都早。

如果是宿舍其他女孩參加《破繭九十天》,她現在已經拿著化妝品給她們化妝了。參加節目的是月月,月月不需要化妝,素顏就已經美的沒有瑕疵了。更何況,她連月月的手都還沒有牽到,她不敢貿貿然地碰月月的臉,嚇到月月就不好了。

不能化妝不要緊,她還能從彆的方麵幫忙,比如月月身上這件穿了很久很久很久的黑鬥篷,這黑鬥篷醜的一批,也就月月仗著臉好看亂穿。

“月月,你知道嗎你昨晚夢遊了。”

“沒有。”她沒有夢遊。

傅俏俏睜大了眼睛,“你昨晚是清醒的?”

巫月點了下頭。

“你半夜去樓頂乾什麼?曬月亮?”

“嗯。”

傅俏俏拍拍胸口,長鬆了一口氣,隻是曬月亮不是想跳樓。

傅俏俏從快遞盒抱出一件大紅色厚羊絨長鬥篷,語重心長:“月月,你要上台表演,服飾也是表演的一部分,你不能再穿你身上的黑鬥篷了,要換成這件,這是舞台禮節。而且,這幾天冷空氣過來,天氣變涼了,你的衣服太薄,這個鬥篷純羊絨的,超級暖和。你不想感冒發燒去醫院打針輸液對不對?”

傅俏俏又是講大道理又是哄,不這樣說,她懷疑月月不換衣服。至於經紀人會不會讓月月換演出服,她從不考慮這個問題,依照她對月月的了解,月月絕對不會穿演出服,這件樣式一樣隻顏色不同的紅色鬥篷已經需要她腦筋腦汁地說服月月了。

巫月擰著眉頭,看這件大紅色的鬥篷看了許久。

傅俏俏搖搖食指,甜聲道:“不換不行哦。”

巫月等所有人都離開了宿舍,慢吞吞地解開身上的黑色鬥篷,換上這件紅色鬥篷。

紅色的鬥篷也有一個大大的帽子,戴上帽子,遮住了臉,她僵直的身體才緩緩地放鬆了下來。

劉菱比傅俏俏以為的更了解巫月,她開車送巫月去節目,車後座上擺放著一件黑色的暗繡鬥篷,也有一個很大的尖頂帽。

停車場裡劉菱叮囑巫月:“節目是為期九十天的半封閉管理,有通告的選手也可以抽時間趕通告。選手約一百五十人,有一些是已經出道的。其他具體的,你不必知道,我全程陪同。你可能會遇見采訪,想說什麼就可以說什麼,不能不說話。”

“嗯。”

節目編劇在一百五十八個選手裡一眼盯上了巫月,大紅色的厚鬥篷在一群穿著涼爽的人裡非常的顯眼,就像在一群光溜溜的海豚中間出現了一隻毛絨絨的大白熊,看著就暖和。

她喜歡這樣的與眾不同。

“你為什麼穿成這樣來參加節目?”

“好看保暖。”

“你為什麼參加這個節目?”

“公司安排。”

劉菱捂額頭歎氣,她早該想到的。

巫月平日不喜歡說話,在鏡頭和不認識的人麵前更會惜字如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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