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呢?
月月和睨睨之間又進行了什麼意識流對話?
中間發生了什麼她們不知道的事情了嗎?
為什麼睨睨從來不用這個眼神看她們?
飛崽有什麼特彆的嗎?
女孩們盯著飛崽看,看來看去也沒看出有什麼特彆的地方。
沒有圓圓的眼睛,沒有圓圓的臉蛋,也沒有圓圓的頭。
費解。
傅俏俏從口袋裡掏出一大把酸奶片給睨睨,再掏出剩下的酸奶片放到桌子上和月月分著吃,“月月,睨睨對飛崽不一樣。”
“嗯。”
俏俏不掩飾目的地小聲道:“他是怎麼討好睨睨的?我們可以學嗎?”
月月同樣小聲道:“他是睨睨的幫手。”
睨睨急需巫力了就帶飛崽出去轉一圈再回來,飛崽像冰箱一樣儲存著黑魂氣。睨睨吃一口黑魂氣,消化成巫力後再跑到飛崽身邊吃一口,等全部吃完了,再帶飛崽出去轉一圈回來。
特彆好用的幫手。
導演和藝術總監一塊來到食堂,手上還抱著表演室的手提電腦。
導演播放睨睨的視頻,問月月:“你拍的嗎?”
巫月點頭。
導演和藝術總監對視一眼,又道:“你對鏡頭的使用方法很獨特,製作部研究一下,你的這個仰視角度應該使用了延遲模式,這個水中倒影應該是把鏡頭倒置了,這個旋轉效果是把鏡頭綁在了車輪上拍的。”
“嗯。”
這樣拍可以讓睨睨看起來很酷,睨睨喜歡。
她嘗試了很多種方法,留下來的都是睨睨喜歡的,睨睨不喜歡的都刪掉了。
導演和藝術總監更深刻地體會到月月對星夢的重要性。無論時寫歌、編曲還是拍攝,都能看出來月月沒有固定的認知和慣性的思維。
前段時間,達瓦大姐在客廳擺放了一個大花瓶,他們慣性地認為這是一個擺件,然後想都不想地忽略了過去,而月月站在大花瓶前看了很久,睨睨把大花瓶弄碎後,月月也不知道睨睨做錯了事情,她看見達瓦大姐要把雜碎的花瓶扔到垃圾桶裡時的疑惑眼神至今還讓他們記憶猶新。
後來他們在很多的小角落裡不經意地看見了花瓶碎片。月月和睨睨從垃圾桶裡撿回了花瓶碎片,用來裝飾花房裡的小植物,還把花瓶磨成粉送給了小白鴿鋪窩。在月月的認知裡,花瓶的裝飾作用隻是它的一種功能,它還有很多的功能。而這些功能是他們想都未想過的。
這隻是一件他們看到了、讓製作部感慨了很久的事情,月月和普通人的不一樣還體現在很多方麵。也有很多容易引起誤會的事情,比如這一次摔碎花瓶,月月和睨睨都不認為錯的,他們理所當然地認為花瓶就應該是碎的。
以前是女孩們在儘力保護月月的這份不一樣,現在整個星夢都有意識地維護這份不一樣。就像花瓶摔碎的這一次,達瓦大姐看見了,笑嗬嗬地給月月和睨睨一把糖,她慢慢地收拾,沒人責問這件事。
月月也意識到了自己的不一樣,遇見不懂的就會去問女孩們,女孩們慢慢地教她。
“《停不下來的舞鞋》下一個月開拍,你來當導演試一試吧。”
食堂所有人看向月月,滿眼期待。
月月來當導演,拍出來的電影肯定與眾不同。
睨睨跳到桌子上,一爪子摁在桌麵上,摁出一個小坑,半威脅半脅迫地喵嗚了一聲。
飛崽翻譯:“我師父想當導演。”
睨睨不滿意地掃一眼飛崽。
飛崽立刻補充:“我師父演技在線,審美在線,還有威望,沒有人比我師父更適合做導演了。”
睨睨滿意地點點頭,慢悠悠地走到小女巫手邊,悄悄地撓一撓她的手心。
月月搖搖頭:“不可以。”
“喵!”
“做導演很費心,會忍不住發脾氣。”她在《扛著公主去破城》劇組裡學到了很多事情,她知道導演是一個很容易生氣的職業。
“喵!”
“不可以,演員會被你打哭。”
月月始終不同意。
睨睨氣的喵喵喵個不停。
女孩們默默地後退,遠離修羅場。
她們被誤傷了就不好了。
其實,她們也害怕睨睨當導演。
飛崽臉上的淚痕還沒洗掉呢。
她們怕疼。
群演也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