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瞞著的隻有月月和睨睨,一人一貓可乖可認真地坐在凳子上,兩手放在膝蓋上,腰背挺著,滿臉嚴肅。
月月和睨睨特彆想應聘上。
“不要緊張,先說說你會什麼?”
“很多。”
睨睨用力地點下頭。
它的小女巫上能爬樹捉飛獸下能捉魚騎妖獸。
所有情況,他們都已經了解了,布置這麼一場也隻是考慮到這孩子的特殊情況,不想嚇到她。
“你醫術好不好呀?”
“好!”
“我們這裡躺了一百多個病人,你能讓他們醒來嗎?”
“能!”
月月回答的很大聲很堅定。
瓦京說過,麵試的時候自信大方的人通過率高。
“什麼時候能醒來?”
“很快!”
“你能救什麼樣的人?”
孟都的心懸在了半空。
“出意外後,快死了,但還想活的好人。”月月想了想,從科學角度解釋,“好人,心胸寬廣,思想高尚,精神世界豐富,意誌力強,能救活。”
“生病的人呢?”
“精神病的有的可以有的不可以,身體上生病的不可以。”
“好的,你被應聘上了,這是你的工作卡和我們聯絡你的手機,因為你應聘的是兼職醫生,”說到這裡,戴眼鏡的這位“醫生”頓了下,低頭輕咳了一聲,繼續道:“你的福利待遇是跟著你出任……出診的次數來定的,出診次數越多,福利待遇越高。”
巫月認真點頭。
既然搭了戲台子,那就要演全套的。孟都滿眼笑意道:“月月,你在門口等我一下,我也應聘一下護士,兼職護士,到時候跟著一塊出診。”
“嗯。”
巫月出門,腳步聲裡都帶著一股快樂。
所有人低頭忍笑。
等了一會,孟都出門,月月和睨睨看著她,孟都笑著點點頭,“以後月月出診的時候,我也可以跟著了。”
“嗯!”
月月開心時就願意多說一點話,孟都趁著月月的高興勁兒還在,讓三哥趕緊帶路去病房,她剛入職,沒有門禁卡,隻有三哥能打開病房的門。
“要擺放水果和綠色的植物,越多越好。”
三哥不問原因,聽見了月月的話,立刻出門召集人挖植物,沒有花盆不要緊,洗臉盆和大碗都能用上,綠植少也不要緊,挖樹,不用美觀,實用就行。以後放上兩天就換一批,這裡最不怕就是這種力氣活。
房間綠蔥蔥後,月月給他們針灸,就在頭上紮三針,每一針都帶著植物的綠色魂氣。針要在他們頭上待一個小時,月月慢慢地紮,三哥時不時地換一撥植物,這些植物肉眼可見地萎靡了。
“其他地方的植物不好,這個地方的植物好。”
三哥放棄了出去購置綠植的打算,也不挖樹了,直接推著他們病床到樹林裡。
月月說他們一個小時後能醒過來,他們不到一個小時就醒了過來,但醒過來後癱在床上沒有感知的現狀讓他們眼神灰暗。
孟都看出了他們的情緒,問月月:“他們什麼時候能動?”
他們的眼睛看向巫月,滿眼緊張。
月月不緊不慢地取針,緩緩道:“一個月到三個月。”
他們的眼睛都亮了。
孟都滿眼笑意,想著月月最開始沒有去治的原因大概就是這個原因,無論他們昏迷著還是清醒著,都要等一到三個月來恢複身體知覺。
田陽最後一個醒過來,醒過來看見了月月,眼睛鋥亮。
眼睛能動,嘴巴還不能動,隻能激動地咕嚕嚕地轉眼球。
孟都好笑道:“彆轉了,再養上幾天就能說話了。”
人都醒了,睨睨也吃了好多的黑氣,要回去重新參加節目了。
田陽兩眼含淚,依依不舍。
月月無奈,再次撕下一片鬥篷布條放到他的床頭。
等月月一走,田陽眼淚瞬間消失,用眼神催促老大把布條係到他的手腕上。
布條係到他手腕上了,他的頭也挨了一巴掌,“裝哭裝的挺像。”
田陽滿眼得意。
好賴他也拍過一場戲。
是個在娛樂圈裡踩過水的人。
他的演技還是很不錯的。
最重要的是,月月心軟,眼淚最管用,特彆是她在乎的人的眼淚。他也是月月在乎的人。
在彆的地方,他流血不流淚,在月月麵前,那必須流淚不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