俏俏的眼睛瞪圓了,節目組也沒想到林成能放飛到這個程度。
“我生了,你快給找一個孩子過來。”林成抱著個西瓜,對節目組要求道,“我是花旦,我孩子定然也會唱戲,記得給我找一個會唱戲的孩子。”
導演嗬嗬兩聲,麵無表情:“注意人設,不可投機取巧。”
林成不服氣:“憑什麼隻有你們修改遊戲規則我們不可以!”
明明可以好好回答的問題,導演偏偏要用氣死人不償命的輕慢語氣說話,“因為我們是設計遊戲的人,你們是玩遊戲的人。”
這個回答沒問題,就是導演這個語氣和表情把林成氣的數羊。
“一隻羊,要冷靜!”
“兩隻羊,衝動會闖禍。”
“三隻羊,對方是故意惹人生氣的。”
俏俏拿出手機,錄下他的話,等以後瓦京生氣的時候播放給瓦京聽。
“四隻羊,生氣就上當了。”
“五隻羊,不生氣。”
“六隻羊,不暴躁。”
導演打個哈欠,不想聽他念叨,摘下耳麥。
“七隻羊,退一步海闊天空。”
“八隻羊,生氣容易膽結石。”
“九隻羊,心平氣和最長壽。”
林成數到九隻羊不生氣了。
他現在知道參加這個製作團隊節目的嘉賓們為什麼那麼團結了,隻有團結才能對抗霸權!
“俏俏,你幫我唱,以後節目我絕對不背叛咱鹹魚聯盟,要是背叛,我是小狗。”
俏俏拍拍手,把手上的花生皮拍掉,“誰讓我重情重義呢。”
導演捏著嗓子的賤兮兮聲音再次響起,“你們都沒有好好地看節目規則吧,第二期的節目規則在第一期的基礎上補充了一條,不可以找替身。”
主編緊跟而上,“玩替身的都火葬場了,和諧社會,彼此都坦誠一些。”
編了替身梗的嘉賓默默地低下了頭。
他現在正在火葬場困著,出不來了。
俏俏重新坐下來,繼續吃花生豆,“你也聽到了,不是我不幫,是幫不了,不過你這話已經放出去了,我也打算幫了,是外界惡勢力阻攔了我們,所以你的誓言還是成立的,你要是背叛了聯盟,你就是小狗。”
“汪!”
現成安靜了三秒,俏俏撿起地上的花生豆,看向林成,認真問:“你氣瘋了嗎?”
林成點頭:“氣瘋了。”
林成經紀人走到導演身後,咬牙切齒地盯著林成。
林成一個激靈,躲到月月身後,坐到地上蹬腿,“我不管,盟主不能一個人瀟灑!”
月月站在旁邊,無聲無息地看熱鬨,火苗不知不覺地燒到了她這邊。
林成的撒潑讓經紀人的臉更黑了。
攝影師安慰經紀人:“不要氣,不要氣,都是為了節目效果,他這是入戲了,入戲了。”
經紀人閉眼,默數十隻羊,再睜眼後,一眼都不想再看林成,轉身出門,走的乾脆果決。
林成已經放飛到打滾了,沒有什麼可失去的了。他要回去好好睡一覺補充精力,然後再起來重新規劃林成以後要走的路,以及給關注他的粉絲們打個預防針,告訴他們,他們關注的不是一個儒雅穩重熟男而是一個瘋孩子。跨度過大,他都有點接受不了,不知道他們能不能接受。如果接受不了……這事兒就不能想,一想就上火。
“盟主,你不能見死不救呀。”
“盟主,我是你最最可愛的隊員呀。”
“盟主,你還記得外星球裡的小板車嗎?”
“盟主,當初我們一塊闖關一塊嗑瓜子一塊贏冠軍,這是多麼美好的回憶啊!”
月月皺著小眉頭,想了一會,“你先起來。”
林成立馬從地上蹦了起來,眼睛亮晶晶地看著她,
月月拿出小蘑菇筆記本。
俏俏的眼睛一下子比林成還亮,“月月編戲?”
“嗯。”
月月先讓林成咿咿呀呀地唱他能記住的曲調,等他唱完了再編曲編詞。她還沒有寫完詞,俏俏氣喘籲籲地從住處抱來了小蘑菇電腦。月月打開編曲軟件,調出二胡、嗩呐、大鼓小鼓等樂器聲音,不緊不慢地完成了伴奏。
林成看著他隨意哼的咿咿呀呀變成一首完整的戲曲,月月在他心裡的地位拔高再拔高,迅速神化。
“膝蓋有點軟,想跪。”
一旁靠唱原創走紅的嘉賓深沉地點頭,“早該跪了。”
這個戲是專門寫給林成這個難產大太奶奶人設的,詞又狠又怨,即詛咒害她之人不得好死不得輪回,又悔恨識人不清被人利用。一大半的詞都是林成寫在卷宗裡的詞,隻多了一些語氣詞,林成用了十分鐘就全部背下來了,背下詞後,他挺著西瓜肚上前唱戲。
因為是新創作的戲曲,沒有評判標準,林成作為第一人輕輕鬆鬆地闖關成功。
其他嘉賓沉思了片刻,對視一眼,齊刷刷地躺倒地上打滾,“不管不管,我們也要加入鹹魚聯盟,我們也要盟主寵愛。”
打完了滾,喊完了話,嘉賓們趴在地上捂著臉不敢看鏡頭了。
現場鴉雀無聲。
跟拍的經紀人們震驚,恍惚,黑臉。
節目要火。
嘉賓要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