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月月的醫術是信任的,月月現在給她紮針就是想要根治她的脊椎問題。
她的脊椎問題要追究到她小時候。小時候小鎮舉辦盛大節日,一匹馬受驚,衝向人群,她當時就在馬旁邊,為了控製住它,被她摔了好幾下,當時她住在醫院一年不能動,可能是這一年把壓製的狠了,她出院後就靜不下來了,喜歡蹦蹦跳跳的。她一直以為她的脊椎徹底好了,前段時間她來月經時沒當回事繼續訓練,晚上頭突然天旋地轉,她去醫院檢查也沒發現任何的問題,她心裡猜著可能脊椎出問題了,現在被月月一眼看出來了。
月月脫掉鬥篷,洗一洗手,緩緩道:“要先鬆骨,會有些疼。”
熊芽芽咬牙:“沒事,我能忍住。”
整個鬆骨過程,熊芽芽滿頭冷汗,一聲沒出。
月月認真地紮針,把芽芽所有的病灶都給祛除。芽芽的身體很健康,病灶很少,隻皮膚有一些小問題,回到星夢後再喝幾幅中藥就可以了。
睨睨被關在門外,看著夏韻下載的紮小辮合集,吃著熊芽芽帶過來的藏香豬大火腿。豬的一整個大腿,他就放在腿前麵,拿著小刀一片一片地削著吃。
當熊芽芽從大樹屋裡出來時,睨睨吃完了最後一片肉,打了個飽嗝。
熊芽芽看見盆子裡的大腿骨,沒有意外,她帶這個大火腿過來就是給睨睨吃的,她一個人霸占月月,總要拿出點吃食來安撫他,時間恰恰好,這個藏香豬大火腿完成了它的使命。
大鐵鍋裡煮了一天的大骨湯有了香味,熊芽芽進去廚房做晚飯。
攝影師和導演都看出了熊芽芽的身體狀況更好,在早晨做飯時,她站的時間長了會捶捶腰和肩膀,臉上也有一些疲憊,不明顯,這個正常,正當紅的明星沒有一個不疲憊的。而現在的狀態跟幾個小時前的狀態完全不一樣了,黑眼圈竟然神奇地說消失就消失了。
導演是個怕死又總愛找死的人,他頂著睨睨冷冰冰的眼神讓月月給他針灸了。
三個攝影師看著導演的眼神就像一個熊孩子不聽勸阻地去碰高壓線,因為預想到了結果,眼裡全是驚恐。
熊芽芽見過齊硯給大廚按摩時的工具,從廚房找到一根足夠結實的棍子,在棍子一端纏上用來緩衝的布條,把這個現製按摩工具給月月,再讓兩個攝影師抓著導演的胳膊,固定住。
月月拿著熊芽芽的工具敲開導演身上堵塞的穴位。
導演沒有熊芽芽的忍勁兒,發出殺雞叫,硬是掙開了兩個攝影師的手。
他也不是沒被棍子敲過,但沒這麼疼過。
疼過了勁兒,導演轉轉肩膀,感受到了好處,沒了沉重感,很輕鬆。
導演走回去,叮囑兩個攝影師:“抓牢點。”
這一次熊芽芽用毛巾堵住了他的嘴,“安靜點。”
五隻大鵝排成一排,吃著豆餅,幸災樂禍地看著。
入睡前,熊芽芽收拾行李,問月月:“《住在城堡中的女王》的編曲寫的怎麼樣了?”
“寫好了。”
熊芽芽驚訝抬頭,“這麼快?”
“白島島寫了歌詞。”
熊芽芽跟菱姐打電話,把這個消息告訴菱姐,掛斷電話後跟月月解釋道:“現在專輯銷量都上去了,菱姐讓你拍攝《慢慢來》的目的達到了。星夢裡的小城堡已經按照《住在城堡中的女王》的場景要求裝修好了,現在就可以開拍。菱姐讓我問問你的想法,你是想繼續拍《慢慢來》還是回去拍《住在城堡中的女王》?”
月月看向睨睨,“睨睨,你想在這裡還是回去?”
“回星夢。”他做的飯沒有江仲堯和大廚做的好吃,他吃夠他自己做的飯了。
“我也想回星夢。”
連夜收拾行李,第二天月月和睨睨提著行李回星夢了,節目組留下來收拾大樹屋。《慢慢來》暫停拍攝。
《慢慢來》從開播至今,導演每天都要懷疑有沒有人看這個節目,第一天播出後評論數上千,第二天播出後評論數磕磕巴巴地上百,第三天隻剩下幾個了,到了後麵的十天,一個評論都沒有了。
沒有評論,月月一說回星夢,導演立刻同意了。他也想早點擺脫這些家畜。
停播當天,評論區炸開鍋了,彈幕擠滿了整個畫麵。
畫麵裡,導演和攝影師正在拆廚房裡的攝影機。四人拆著攝影機還在嘮嗑。
“不跟觀眾說一聲,直接停播,會不會惹怒觀眾?”
導演自信:“不會,播出的時候沒有評論,停播更不會有評論了。”
導演自己給自己引戰,“這節目沒看頭,沒多少觀眾惦記。停播後他們就去看彆的節目了。”
——誰說沒人惦記的!我在惦記!我我我我!
——我打開手機,再打開電腦,準備讓月月陪著我加班,我的月月呢!還我月月!
——我不看,但我就是願意讓手機播放著,閒的時候看兩眼,現在停播了,手機安安靜靜的,我的心空落落的。嘶聲裂肺,給我繼續播!
——每天月月睡的時候我也睡,今天月月不在,睡不著了。節目組,彆逼我鬨。
導演和後期導演看著不停增加的評論數,抽煙。
“現在怎麼辦?”
“除了繼續拍還能怎麼辦?”
“人回星夢拍電影了。”
“去星夢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