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是當然的嗎?”
清水山露出理所當然的表情,但實際上心裡也是震驚得不可複加。
與本間非彥不一樣,他是一路看著北澄實進自己的攝製組演戲的。
他知道北澄實能表現得很好,但卻沒想到對方居然能表現得這麼好!
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期水平!
世界上難道真有那種突然頓悟型的天才?
清水山有點摸不準了。
看著今天北澄實的表現。
他都想有種把之前過的那幾條重新拿出來再拍的想法——這並不是空想。
演戲沒有標準答案,很明顯,現在北澄實的表現更符合他心中的黑田內一。
當然這也就隻是暫時的想法而已。
他嘴上的狠話是絕對不能停的。
於是清水山毫不猶豫地側頭,臉不紅心不跳地吹噓。
“我都說過了。秋山詩音根本比不了北澄實”
“嘖...不是,清水...這也才一場戲的表現吧?”
本間非彥有點無語。
他這邊怎麼一鬆口,那邊的清水山就給自己開始上壓力?
“如果按照我來看的話,確實還算可以,但比起秋山詩音來講,果然還是差了一點。”
他嘴上雖然這麼說。
可心裡堅持著的某些東西還是動搖了。
或許...真能讓他試試?
不過這也就一場戲。
還是得往下麵再看看。
他也不和清水山拌嘴了。
隻是打起精神,聚精會神地向場內看去。
如果說剛才本間非彥隻是有些感興趣。
那他就是在用導演的目光去審視接下來北澄實的表現。
......
重新潛入回病房當中的黑田內一,看著被束縛帶綁在床上的石上愛子開口了。
他的聲音一開始很平靜,十分平靜。
平靜地開口,接著平穩地講述起自己這些年的境遇。
像是在和多年的老友談起往事。
“我殺了很多人,要說印象最深的果然還是上一家收養我獨居女主人。”
平靜的聲音一頓,似乎在回憶。
“她人真的很好,來到福利院第一個便收留我,還給我買了不少東西。為了報答她,我就用她送給我的小刀,一刀一刀的割開了她脖頸上的大動脈,你看,就是這把小刀。”
晶瑩的小刀,在病床的床頭燈邊,閃著詭異的亮彩。
身體俯壓,陰影也跟在後麵死死地壓住石上愛子。
“但我不會讓你那麼輕鬆的,媽...媽!”
原本平靜的語言說出最後一個字的時候卻把怨毒爆發了出來。
他一刀割在了滿臉驚恐與絕望的石上愛子的手臂上。
看著染紅的被褥與濺起血花。
石上愛子發出了驚懼扭曲的尖叫。
臉上沾了鮮豔血跡的黑田內一看著這一幕,露出了詭異的笑容。
偷偷調查他的過去的人都得死在他的手上。
無一例外。
畫麵最後定格在了石上愛子恐懼的表情上。
“好!哢!這條過了!”
這條過了,場內的所有人都鬆了口氣。
剛才就算他們知道這是在拍戲,也被北澄實詭異的表現嚇得不輕。
這孩子在演殺人犯戲份的時候,壓根兒就不像演的。
尤其是被道具束縛在床上的細川千織,這會兒的她瞪大了雙眼,眼中已滿是迷茫與呆滯。
而在另一邊。
本間非彥則是打了個寒顫,回過神來。
這...真的很不錯啊...
該死...難道真要被清水山笑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