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澄實還真過著每天撿垃圾吃的日子。
她起了同情心,猶豫了好一會兒從口袋裡把自己的小荷包取了出來。
“那、那個...實醬。我這裡有點錢的!如果你不嫌棄的話,就...拿去用。”
她把小荷包裡的錢全部取了出來,也沒細數,就往北澄實的手裡塞。
“啊?”
北澄實莫名其妙。
不是...
喜多川淚子就算了。
你怎麼也突然來‘投喂’這一套?
他往後退了一下。
但架不住發育實在良好,站起來蓋他一個腦袋的秋山詩音的壓迫。
“等一下,為什麼突然給我錢?”
“因為實醬,不是都沒錢吃飯嗎?甚至都在撿垃圾吃了。”
“啊?”
不是...?你等會兒?你把話說清楚了。
“誰撿垃圾吃?”
“實醬不是之前說了嗎?是因為沒錢才參演的...平時的生活...肯定也不會太好吧?”
秋山詩音表情很認真地湊近,有種說不出的香味兒直衝北澄實的鼻腔。
而聽到她所謂的解釋,北澄實則更是哭笑不得。
這女孩兒未免也太離譜了吧?
都想到什麼地方去了?
就因為窮就得撿垃圾吃?
什麼腦回路啊?
他無可奈何,隻能一邊摸出自己的小荷包,一邊笑道:“是你想多了,詩音醬,你看,我手上還有不少錢...呃?”
北澄實摸著摸著就覺得不對勁了。
原本收下喜多川淚子‘朋友費’的,還算殷實的小荷包。
不知何時已經變得空蕩蕩了。
直到這時,北澄實才想到了一件事。
他在過來《怨子》攝製組之前,就去了附近的書店新買了好幾本書——這一整套流程下來,直接把他的家底都掏空了。
“實醬...”
看著麵前這乾癟、空蕩蕩的可憐小荷包。
總是在為他人考慮的秋山詩音都有些不好說了。
在業的子役,她從沒見過這麼淒慘、空蕩蕩的小荷包。
她當著北澄實的麵彆過頭,用白嫩嫩的手臂像是擦了擦眼角的什麼東西,隨後回過頭。
“請、請收下吧。”
抓著錢的手往北澄實的口袋裡塞。
這個時候,秋山詩音已經篤定北澄實就是在‘故作堅強’,不願意接受自己這位朋友的‘援助’。
北澄實‘嘶’了一聲。
壞了。
前有東京都立練馬小學扛把子,後有平平無奇撿垃圾吃北澄實。
一盆一盆的屎盆子是真的在往他腦袋上麵暴扣。
關鍵他這會兒還真證明不了什麼。
“就、就當是我交給實醬的朋友費!”
為了不讓自己交到的朋友再去翻垃圾桶,撿罐子賣錢。
天性溫順善良的秋山詩音隻好找了這麼個蹩腳的理由。
說完後,她甚至還用沾著淚光的純淨大眼睛委屈地看著北澄實。
“實醬,討厭我嗎?要拒絕我嗎?”
“......”北澄實。
你也‘朋友費’是吧?
作為一個成年人,北澄實這個明顯應該拒絕,並且大聲嗬斥對方的。
但是...
這...真的好多啊。
得有十幾萬日圓了吧?
察覺到塞進手裡的厚度,北澄實愣了一下。
怎麼說呢...
雖然作為成年人,這個時候應該硬氣拒絕,然後大聲嗬斥對方這種行為的。
但話又說回來...
...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