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管北澄君?真的假的?
聽完本間非彥拜托自己的話語。
田村光司腦子裡就隻有這句話。
管教北澄實...?
不是...他怎麼管教啊?
他自己都已經有種被北澄實當作大鹹蘿卜養的趨勢了。
管教?
他有那個立場嗎?
關鍵還不好拒絕。
畢竟是導演親自拜托的事情。
而且——
“北澄君有欺淩成年演員的趨勢...?”
老實講,田村光司聽見這話時,隻覺得自己腦子都有點跟不上了。
因為這話翻譯過來就相當於是八歲小孩兒欺負成年人。
可八歲的小孩兒憑什麼欺負成年人啊?
田村光司承認自家子役是有點超於一般子役的天賦以及成熟。
甚至還能把他應該做的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
可是欺負成年人這事兒...
這就有點扯淡了吧?
北澄實就是一個小孩子,憑什麼片場欺淩成年人啊?
他無語搖頭。
覺得本間非彥是越來越把自家的子役妖魔化了。
北澄實是什麼樣的孩子。
他還不明白嗎?
除了有些時候確實有種與一般子役完全不一樣的感覺,但總體來講還是一個不錯的孩子。
至少他是沒覺得北澄實有什麼需要他去管教的地方——他自己還被對方管著呢。
“還是再看看情況吧。”
沒有太把本間非彥說的話放在心上。
田村光司站在場外看向片場內。
此時...又到了《被綁架的夏子》吃戲拍攝的環節...
......
雖然北澄實說了不用擔心。
可真正到了實操環節,本間非彥還是盯著屏幕,皺緊了眉毛,生怕島田誠又鬨出什麼幺蛾子來。
沒辦法。
昨天島田誠那近乎毀滅性的三連失誤,讓他的印象實在太深了。
就算北澄實說了已經教導了島田誠。
但隻要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對這個問題演員放鬆警惕。
況且退一萬步來講。
一個子役的教導...真會對成人演員有作用麼?
他緊緊地盯著屏幕。
負責夏子的北澄實這會兒已經拿起筷子,開始了吃戲。
“果然不愧是早熟兒,根本就沒讓我失望過。”
本間非彥鬆了口氣。
島田誠那邊確實很重要,但這場戲的主體說白了還是北澄實。
大頭還是在對方身上。
然而讓本間非彥沒想到的是,那怕已經連續重拍了三次。
北澄實居然還能夠給他帶來完美的答卷。
甚至讓他有一種‘混蛋...這裡原來還可以這麼演嗎?’的感覺。
對方就像是隻要自己往裡麵用力挖,總能挖出來寶貝的寶藏子役一樣。
那怕是對子役表演一向十分講究的本間非彥,都挑不出半點刺來。
那麼...另一邊的島田誠呢?
他將注意力轉到島田誠的身上,目光投放而去。
然後...
就收不回來了。
“小鬼,慢點吃,沒人和你搶。”
透著不耐煩的聲音,瀧穀俊介將調料瓶不著聲色地推送過去。
他的目光,也始終在注視著滿臉淚痕的夏子。
沒有半點偏移。
“......”本間非彥。
說句實話。
島田誠的演技隻能稱得上是‘正常’的程度。
算不上太好。
但也算不上太壞。
就隻是中規中矩而已。
但是——
本間非彥心中居然有了一種‘欣慰感’。
是的。
欣慰感。
有句話叫做‘沒有見過黑暗就不會渴望光明’。
本間非彥這會兒就是這種感覺。
這一點都不誇張。
因為昨天的島田誠實在太離譜了。
演到一半,他的瀧穀俊介跟著夏子一起哭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