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得淚子家是開劍道訓練場的,那麼淚子應該學習過劍道吧?”
“是有學過,我經常看爸爸、哥哥還有一些客人練習。”
喜多川淚子點頭。
由於家中就是開劍道訓練場的。
所以她做完作業,閒著沒事的時候,經常會去看自家父親與一些客人練習。
甚至他們家還專程為一些劍道大師騰過地方,專程給媒體記者演示劍道。
“喔?”
這倒是意外之喜了。
北澄實來了精神:“那淚子你能幫我看看我的動作有沒有問題嗎?”
雖說在練習空間裡不眠不休學習了兩百多天古流劍術。
但他本身對現代劍道基本是沒什麼印象的。
剛好喜多川淚子能給他目前的劍道水平做些參考。
“可以啊。”
喜多川淚子點了點頭,隻是看著北澄實的目光有些奇怪。
因為她從來沒聽說過北澄實有練習過劍道。
畢竟劍道這玩意兒,就算是個天才,也需要時間堆砌,不可能一蹴而就的。
她見過有些國中或者高中生在家長的帶領來自家接觸劍道。
這些剛接觸劍道的人。
要麼是拿著竹刀像拿到什麼‘菊文字寶刀’一樣到處瞎砍著玩兒。
要麼就是連竹刀都握不穩,空揮刀都搖搖晃晃的,看上去簡直不堪入目。
甚至還有些比較極品的,反過來被自己手裡的竹刀砸到腳趾,倒在原地就捂著腳開始哭鼻子的。
雖然實醬應該不會這樣...
但是...
嗯!
喜多川淚子下定決心。
不管北澄實的劍道最後是什麼樣子,就算是不堪入目,她都一定要說好看!
因為實醬就算真哭鼻子了。
那也肯定很好看。
她抬起頭,開始觀察北澄實的動作。
然後...
她的目光就有些移不開了。
上挑。
斜劈。
崩截。
北澄實動作很簡單。
但在這簡單的動作當中,卻乾淨利落,透著說不出的力量感,完全沒有任何拖遝贅餘。
這種劍道...卻與喜多川淚子平時接觸的追求‘型’的美觀的競技劍道完全不同。
北澄實的動作,純粹就是為了追求極致暴力的美感。
並且這些都還隻是浮於表麵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北澄實握持住竹刀的那個瞬間。
整個人都像是發生了一種
童真稚氣從他身上緩慢褪去。
就像是找到了自己武器的劍豪。
森冷宛若刀劍般鋒銳的氣勢上浮...
沒有現代競技型劍道的繁縟禮節。
隻有以刀劍搏殺的冰冷。
而這些都是喜多川淚子從來都沒接觸過的。
她隻覺得北澄實的劍道有種說不出的乾脆利落感。
就好像...
好像那些曾經在她家舉辦過新聞招待會名氣十足的劍道大師...都沒有北澄實的動作乾淨,沒有他那樣給人一種鋒銳十足的感覺。
實醬...原來這麼厲害嗎?
喜多川淚子呆了一下。
原本她還想要袒護一下北澄實,擔心對方受傷甚至都準備了創可貼這些東西。
可現在...
她搖搖頭。
之前心中的所有擔憂,現在都消失得無影無蹤。
隻剩下比之前更勝一籌的對北澄實的憧憬與崇拜。
“實醬!真帥氣!比我爸爸還有哥哥都還厲害!”
看著北澄實那邊結束了,喜多川淚子‘吭哧吭哧’地小跑過去,滿臉崇拜地開口。
“比伱老爸還有老哥還厲害…呃,姿勢和動作方麵怎麼樣呢?”
北澄實不清楚喜多川淚子老爸老哥是什麼個狀況。
但北澄劍聖的劍術都是殺人技法,其中撩陰,騰手摘桃,雙風貫耳,紮腳趾的陰招應有儘有,主打的就是見麵就讓人喪失反擊能力。
要是和淚子的老爸老哥對上。
呃…
“動作也很好看!”
喜多川淚子又開口了。
雖然看不出來北澄實是哪個流派,但動作真的很講究,有種乾脆利落之感。
“隻是好看嗎?”
北澄實不太滿意。
畢竟為了這次《劍豪伝》的試鏡,他可是在邪門兒係統那邊蹲了兩百多天監獄。
如果隻是單純追求形體美觀,現實裡一個月就能夠達到了,何必蹲兩百多天?
“喔...嗯...怎麼說呢...實醬的動作很乾淨。”
喜多川淚子認真思考後,給出了自己的評價。
“很乾淨?”
將竹刀放下,北澄實不太理解這個評價。
“就、就是那種,很好看的那種乾淨!總之,不愧是實醬!”
小孩子的形容詞有點少。
喜多川淚子沒辦法準確形容,憋了好久才憋出來這麼一句話。
但她是知道的。
北澄實能練到這麼厲害,肯定背著她偷偷努力了不少。
真不愧是實醬!
這麼有毅力!
想到這裡,她黑色大眼睛裡的憧憬便更加濃厚了。
“是嗎?”
雖然不太明白喜多川淚子想表達的意思。
但小孩子眼中的憧憬是最具有說服力的東西。
北澄實點了點頭。
看樣子,他花了大把時間坐牢學習的成果,應該是沒多大問題的。
不過考慮到喜多川淚子可能對自己帶有‘濾鏡’一樣的效果。
自己之後還是在培訓所對著鏡子練習一下,再看看具體情況吧。
還有就是青木劍一的人設,這一點也需要些許時間琢磨。
北澄實一向都是喜歡將事情全部都規劃好的性格。
簡潔地安排好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後。
他舒舒服服地伸了個懶腰。
那麼——
接下來就是一邊完善自我,一邊等待月底《劍豪伝》試鏡的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