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續的事情也很簡單。
作為子役負責人的野澤雄介與田村光司都趕到現場。
而直到這時北澄實才知道。
原來AR子役培訓所除了他之外,還有個吉行月男拿到了青木劍一的試鏡機會。
難怪這小男孩兒隻是剛進小訓練室就嘰嘰咕咕地說了一大堆話。
當時沒聽清楚,現在想來可能是小孩子特有的放狠話環節?
而且大概是緩過勁兒來了。
想到剛才自己居然在‘敵人’麵前哭鼻子了。
吉行月男小臉漲得通紅,發出很不服氣的聲音:
“你、你不要覺得你贏了喔!子役說到底是要看演技的!根本就不是看劍道水平這種爭凶鬥狠的東西的!這種東西在試鏡的時候頂多就是錦上添花!你可不要太得意了!我不怕你的!”
“......”北澄實。
吉行月男的聲音底氣十足,目光也‘惡狠狠’的,像是哈士奇衝著他齜牙。
就是他抓著野澤雄介衣角死死地不肯鬆手,再加上眼角含淚的嬌弱模樣...
怎麼看都和‘我不怕你的’這句話沾不上半點邊。
對方這嘴是真硬...
北澄實內心感歎,但也懶得管吉行月男,隻是把剛才發生的事情對著兩個經紀人解釋了一遍。
整件事情到此也就平淡地結束了。
沒有什麼興師問罪的環節。
畢竟都是同公司的子役。
總不能兩個經紀人這個時候掐起來打一架,看看誰的戰鬥力更強一點吧?
目送吉行月男和野澤雄介離開後。
看了眼身邊站著的北澄實,田村光司突然發出了提問:
“伱不緊張嗎?北澄君?”
“緊張?”
“嗯。”
田村光司點頭。
雖然這會兒說這話有點不太好。
但從野澤雄介在例會上主動點名時,他才真感受到了‘業界裡演員為了一個角色就能夠打的頭破血流’這句話所言非虛。
且吉行月男隻是個引子。
一想到比吉行月男還要厲害,更有名氣的子役大概率也會參與進這次青木劍一的角逐裡麵來。
田村光司當然會感到些許緊迫——畢竟這是他這個新人經紀人第一次參與進這麼激烈的競爭當中。
他一個半局外人都尚且如此。
作為主要關鍵競爭者的北澄實,會感到緊張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他下意識地看向北澄實。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
北澄實非但沒有流露出半點緊張的神色,反而踩在小板凳上麵,一臉無語地用小手揪住了他的耳朵。
“痛,痛痛!北澄君,你乾什麼?!”
沒有想到北澄實力氣那麼大,田村光司捂住了自己被揪得發紅的耳朵,一臉無法理解地看向北澄實。
“我在乾什麼?我倒想問問田村桑想乾什麼?”
北澄實撐著臉斜視他:“試鏡都還沒開始,你就給你手底下的大將灌輸負麵情緒,這仗還怎麼打?”
“呃...”
被一個子役的話語戳中了痛點,田村光司捂住心口。
的確。
這仗還沒開打呢。
主將這邊就開始撂挑子了,這仗還怎麼打?
這就是他作為經紀人應該一下子就意識到的問題。
但由於北澄實一直以來都表現得太靠譜了,導致他下意識地忽略了這點。
這波確實是他的問題。
他在那邊反思。
這邊的北澄實卻坐了下來。
“緊張我倒是沒什麼緊張的情緒,隻是我會覺得有些不太好吧...?”
說這話的時候,北澄實皺起了眉毛。
“不太好?”
“是啊。”
北澄實笑著點點頭。
“田村桑,你想想,要是試鏡的時候我隻是剛登場,不僅是田中導演,就連原作者渡邊真月都毫不猶豫地選我,那該多對不起那些為了《劍豪伝》做準備的子役,對不對?”
“北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