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一說出來,讓秋山詩音一下子就有些慌神了。
“我沒有,實醬。”
“沒有嗎?”
北澄實盯著她看了一會兒,隨後又歎了口氣,滿臉傷心:“誰知道呢?明明詩音醬都看見我了,還不願意和我打招呼。”
“我”
白皙臉孔上浮現出慌亂的神情,秋山詩音把飲料罐放下,剛想要解釋。
“我什麼?果然還是覺得我這個朋友可有可無了吧?肯定是詩音醬在外麵有了新朋友了!詩音醬這個心大蘿卜!”
“我真的沒有,實醬。”
被北澄實叫成了“心大蘿卜”,這確實讓秋山詩音始料未及。
她也終於知道什麼叫做百口莫辯了。
因為不管出於什麼原因,她沒有理會北澄實都是事實。
她漲紅了臉,白皙的雙手在胸口拚命地擺動著。
“沒有?真的嗎?我不信,詩音醬明明一點誠意都沒有。”
“哎?誠意?”
這倒是事實,空口白話,無憑無據,確實很難讓人相信。
想到這裡,秋山詩音張了張嘴:“那個…實醬想要什麼樣的誠意?不管什麼事情我都願意做。”
“喔?”
聽見這句話,那邊的北澄實一下子就來了精神,他加重了語氣:“不管什麼事情嗎?詩音醬?”
呃——
秋山詩音這會兒也發覺自己說錯了話。
可是感受到北澄實期待的目光。
她又張了張嘴。
原本想要解釋的話語,到了嘴邊又變成了“嗯”的一聲。
而這個“嗯”字一出口。
就讓她下意識地捂住了腦袋。
自己怎麼能說出這句話呢?隻是聽著就不對了吧?萬一讓實醬誤會了……
她這邊有些苦惱。
那邊的北澄實則是臉上帶著笑,主動靠了過去——
“那我在詩音醬的心裡是不是第一位?”
“哎?!實醬你.你在說什麼?”
秋山詩音有些錯愕地抬起頭。
因為這話題轉換得實在太快了。
她有些跟不上。
然而——
“哎——?不是詩音醬說做什麼都可以的嗎?詩音醬已經不是心大蘿卜了,連說話都要不算話了嗎?”
北澄實臉上滿是失望。
呃——
這話一說出來。
性子單純的秋山詩音完全不知道怎麼接。
她隻能漲紅了臉,很小聲很小聲地開口。
“那個.實醬一直都是人家心裡的第一位喔。”
說到後麵的時候。
她隻覺得自己的臉孔燙得嚇人。
可是——
“居然這麼猶豫,好敷衍的態度——果然詩音醬是在外麵有新朋友了,有了新朋友就忘了舊朋友,我真的好傷心啊。”
看著北澄實又唉聲歎氣起來。
秋山詩音是真的有些束手無策了。
她著急站起來,左邊湊近北澄實看看,右邊又湊近北澄實看看。
實醬會不會真的傷心了?
果然是我做錯了嗎?
鴉羽的黑發不安地晃動著。
她的表情又著急又擔心,不知如何是好。
可是言語匱乏的她不知道怎麼表達內心的想法。
於是她隻能蹲下來,羞怯地伸出手,包住北澄實小小的手掌。
用那雙大大的,宛若秋日晴空般澄澈的眼眸羞澀地看著他。
她半仰的臉孔很乾淨。
那雙眸子裡麵盛滿了柔和順從。
她沒說話。
可白皙臉孔上宛若初櫻的羞紅又像是說明了一切。
饒是一直被人叫做‘魅魔’的北澄實。
這個時候看見秋山詩音這副表情的時候,都下意識地愣了一下。
他總算知道為什麼秋山詩音能從業界內一萬多名子役中脫穎而出,成為業內有名的子役了。
如果說細川柴泉是冬日燃燒著橘色火光。
那麼她大概就是夏日幽穀裡的一抹清泉,恬靜又純粹。
這表情確實很乾淨,也很漂亮。
放在鏡頭裡肯定很好看。
“好了好了,我知道詩音醬不是故意的了。”
北澄實愣了一下,但也沒愣太久,他笑著點了點頭。
在這裡一直捉弄對方也確實不太好,那就到此為止吧。
看著北澄實重新露出了笑容。
秋山詩音這才鬆了一口氣,放心下來。
可是,這份安心其實並沒有持續太久。
因為秋山詩音隻是在坐下來的時候。
就想到了剛才北澄實問她為什麼不主動上去與他打招呼。
從朋友的角度上來看。
對北澄實視而不見這件事確實是她的問題。
讓北澄實產生誤會也是當然的。
她很有必要在這裡解釋清楚。
想到這裡,秋山詩音有些愧疚地開口:“那個.實醬你不繼續問嗎?”
“問什麼?”
“就是那個.為什麼我明明看見了實醬.偏偏還要當作沒看見.剛才實醬不是很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