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這一刻北澄實真是一位不過一歲的孩童。
他白皙的小手緊緊,卻又抓著大石知佳與水口信次的衣角,充滿著依賴。
是啊。
孩童最能依賴的人就是父母。
而麵前的悠太與幸子,又確確實實是佑介的父母。
“這就是北澄師父的實力!”
握緊拳頭,島田誠喃喃自語。
北澄實就隻是剛出場。
就把在場的根須正男以及其他工作人員的目光都給‘抓’了過去。
要知道這一幕裡麵,
水口信次與大石知佳的表現可是特彆糟糕的。
水口信次的肢體動作僵硬,麵部表情也繃得很緊。
大石知佳可能是因為緊張了。
剛才差點又下意識棒讀台詞了。
然而也就是出現了這麼糟糕的表現,居然還是被北澄實給救回來了。
後期處理的時候隻要多給北澄實鏡頭,剪掉一些水口信次與大石知佳糟糕表現的鏡頭,那麼這個鏡頭就算是真正被救回來了。
真不愧是北澄師父!
島田誠心底裡暗暗感歎。
他現在越發覺得拜師北澄實,綁定住這條大腿是他所做的最正確的選擇了。
當然。
不止是島田誠這邊看得滿臉感歎。
就連那邊的大石知佳與水口信次這會兒都看呆了。
他們兩個人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
啊?
這還是昨天他們見到的那個動不動就用藤條抽他們的‘片場惡霸’北澄實嗎?
這.真的好陌生啊。
看著北澄實半仰起的臉孔上,那純淨到幾乎空白的笑靨。
彆說大石知佳這個女生了。
就連水口信次這個大男人都有種‘為了這個孩子,我大概可以去死’作為父親的錯覺。
可理智又告訴他。
這是絕對不行的。
他可沒忘記昨天是怎麼被北澄實給折騰的。
臉上的表情稍微鬆弛了都會被他當作不合格,抬手就是幾藤條。
肢體動作有點僵硬,也是幾藤條。
台詞棒讀北澄實就直接上手把他們兩個人的臉用力地往兩邊扯。
那種‘伱們是我帶過最差的一屆學生’‘就連島田都比你們兩個人表現好’‘為什麼要來演戲?回去跳跳舞,唱唱歌不是更好嗎?’的精神侮辱更是數不勝數。
水口信次也不是沒想過反抗。
可真正反抗起來的時候,他才驚恐地發現一件事——他壓根就打不過北澄實。
這話說出去可能彆人會覺得他發瘋了。
今年十九歲的他怎麼可能打不過一個八歲的孩子。
單就體重優勢都把北澄實給壓死了。
可他是真反抗不了北澄實。
明明想要上去把對方抓住,好好兒替他父母教育教育這個‘惡童’。
結果手才剛伸出去,藤條就出來了。
手縮回去,藤條又像是跗骨之蛆的跟了上來。
想躲又躲不掉,想上去拉住北澄實的手卻根本摸不到他。
水口信次隻覺得渾身上下像是在被無數根藤條抽打一樣。
關鍵是北澄實的力氣很大,不像小孩子的那種力氣,藤條抽下來,能把他痛得齜牙咧嘴的。
然而等藤條抽完之後,他身上又沒有痕跡——真是一丁點紅痕都沒有。
這個孩子簡直就是‘邪門兒’中的‘邪門兒’。
也就是那個瞬間。
水口信次選擇認命,再也不敢反抗這個八歲的孩子。
然而也就是他眼中的‘片場惡霸’,在這一刻居然露出了這種治愈純真的表情?
他看呆了。
真的很想問一句‘你誰啊?我北澄師父呢?’
好在這會兒鏡頭已經過關了。
要不然就他呆這麼一下,整條鏡頭就又要重新拍。
然而——
“喂,水口。”
北澄實那帶著恨鐵不成鋼的聲音突然從自己的懷中響了起來。
這過於熟悉的音調,讓水口信次想到了昨天不好的回憶。
他下意識地抖了一下,咽了咽口水,戰戰兢兢地把腦袋低下去。
“嘖。”
毫無子役模樣地砸了咂嘴。
剛才‘純真’‘治愈’就像是騙人一樣,從他麵前的北澄實臉上完全消失不見。
對方‘哈’地歎了口氣,隨後很不耐煩地揪住了他的領子:
“我說,水口啊,我之前應該和你說過了吧?抱住我的時間頂多三秒鐘,時間要是再長一點鏡頭節奏就不對了,觀眾會覺得你在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