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喘籲籲地看著倒在地上的眾人。
這些人都以一種鼻青臉腫的姿勢躺在了地上。
可他也不好受。
他俊美的側臉被人來了一拳,肉眼可見的腫了起來。
腹部以及側腹也有些火辣辣的疼。
看樣子今天是沒法子打工了。
臉上帶著傷根本就無法在餐廳接客。
他這麼想著,捂住自己的側腹。
甚至走路都一抽一抽,有點疼痛。
他向前一個踉蹌。
沒有摔倒。
被人給攙扶住了。
“北、北澄同學!”
依舊是平時那怯怯,不敢大聲說話的表情。
正是被他趕走的陰鬱少女。
隻是看著她這副模樣。
北澄實就莫名來氣。
“你在這裡乾什麼?我之前不就已經讓你滾了嗎?”
“我我.那個我剛才看見北澄君被圍起來所以想著能不能幫忙.”
她的聲音結結巴巴。
她的臉色比夏日的夕陽還紅潤。
可說出的話語卻讓他原本不耐的聲音頓了一下。
他當然知道麵前的少女有多麼軟弱。
平日裡隻要他稍微大聲點。
她都會因此被嚇一大跳。
可也就是如此怯懦的她,卻為他停下腳步。
北澄實沉默了一瞬。
可很快他便又重新開口了。
“.名字。”
“哎?”
少女錯愕地抬起臉。
夕陽下,她的側臉有些微微透明。
“我問你叫什麼名字!你這個陰暗的蠢女人!”
“喔、喔!那個.我叫有馬真晝,北澄同學。”
陰鬱的少女反應過來,急忙回答。
“會處理跌打傷嗎?”
“會一點,小、小學的時候學過一些應急課程。”
“扶我去學校的保健室。”
“喔、喔好的,北澄同學。”
她笨拙地應了一聲。
那副百依百順的模樣,又被他滿臉嫌棄地罵了一聲‘蠢女人’。
她扶著他來到保健室,著急忙慌地翻找著藥品。
大概是已經到了下班時間,保健室內見不到保健老師。
擺放的體溫計。
牆上懸掛著的人體內臟圖。
水龍頭側麵閃著亮晶晶的光彩。
一切都顯得那麼安靜。
她在他的教導下,低下了身子,細心地為他上藥。
直到這時,北澄實才看清藏在烏黑長發下她的相貌。
櫻粉的,令人愛憐的嘴唇。
柔弱得讓人無法放置不管的五官。
總是緊蹙著眉毛,好像生怕招惹到誰不高興的笨拙眉毛.
“你這個蠢女人嗎?!不知道輕一點嗎?很痛的!”
北澄實又罵了她一句。
不知道為什麼,他希望她能夠反駁兩句。
不要總是那麼任人擺布,一副任人索取的軟弱模樣。
可她還是那麼順從。
隻是笨拙地對他露出了笑容,有些不好意思地‘喔’了兩聲,便放輕了手上的動作。
橙紅的夕光下。
她的動作越發輕盈,時不時還會抬起頭,確認北澄實是否感到不舒服。
她的表情是那麼認真。
細微的汗珠都從白皙的鼻尖滲出。
透過窗外的亮彩,折射出五顏六色的亮彩。
北澄實沒有繼續說話。
隻是看著她的模樣,又看向窗外逐漸暗落的夕陽。
他一直都不喜歡夕陽。
因為夕陽的亮光實在太過柔弱。
這光不如晨光那樣逐漸強烈,也不如夜晚的月光溫柔,給人虛假的希望後,又轉瞬間沉於黑暗。
但不管怎麼說。
借著這次的經曆。
他與她之間還是產生了些許聯係。
所以當她再度笨拙地靠過來的時候。
對此,北澄實也頂多隻是說了句‘蠢女人’便沒有再去管她的自說自話了。
她會笨拙地給他分享生活中細碎有趣的事情。
也會時不時地給不怎麼按時吃飯的他準備一份便當。
他們之間的關係雖然還是那樣。
北澄實也依舊會歎氣,叫她一聲‘蠢女人’。
可即使是北澄實的態度如此惡劣。
她的熱情不僅卻沒有絲毫消退的跡象。
她繼續給北澄實做著便當。
那怕是聽見北澄實的‘做的根本不好吃,蠢女人’這樣的評價。
也依舊為了他努力著。
她這笨拙的示好,讓北澄實有些不知所措。
因為他不明白。
為什麼她要這麼執著於他這麼個孤僻不合群的家夥。
高中的同級生裡。
有許多陽光又帥氣的男生。
對方完全沒有必要在自己身上浪費時間。
他是一個乾脆的人。
壓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