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樣的,也看了電影。
她帶著北澄實轉轉悠悠走了好久。
似乎要將他這些年沒有享受過的青春全部彌補回來。
就這樣一直逛著。
直到太陽西沉。
橙紅的火光包裹著街道。
讓一切都形成類似於油畫般的色彩。
他與她的手掌相握。
兩人一步一步向前走著。
一邊走,還一邊閒聊著。
“說起來,北澄君,你還記得之前我和你說過,我偷偷暗戀你的事情嗎?”
“還記得。”
北澄實點了點頭。
“說來不好意思,那段時間我其實一直都在偷偷尾隨你,也知道北澄君一直以來都在暗自努力。”
她白皙臉孔泛紅,牽住北澄實的手掌沒有鬆開。
“北澄君的事情,我其實是最清楚的。”
“是嗎?”
“嗯。還有就是.還有就是”
她努力地在腦海裡搜尋著關於北澄實的回憶。
可萬般的回憶到了嘴邊卻隻能變成‘不要走’這種不像話的挽留。
看著如此想要尋找話題的她。
他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笨拙。
以他們兩人的關係,其實根本就不用說那麼多。
他將手掌握緊,開口了。
“你能等我回來嗎?”
這毫無疑問是一句十分簡單的詢問。
然而就是這麼一句簡單到再簡單不過的詢問。
卻讓剛才還不知道如何表達的她呆住。
白皙柔弱的臉孔露出美麗的微笑。
淚水卻止不住的湧出。
“嗯!我會等你回來的!會一直等著北澄君回來的!”
是啊。
不管是十年還是二十年。
她都會一直等著他。
等著他回來。
“謝謝你,真晝。”
他親吻了淚流滿麵的有馬真晝。
沒有希望,人是不可能在這個滿是風霜的世界存活下去的。
正是有了希望的亮彩,人類才能夠在一片黑暗的世界中砥礪前行。
儘管有馬真晝的亮光並沒有那麼明亮,隻是暗夜中柔弱的一縷微光。
可也足以帶給不斷前行的他一絲慰藉。
因為不管怎麼樣,光明總在那裡,就在他的頭頂。
他抬起腦袋。
居然第一次夕陽下的光景也十分不錯。
再之後的事情就十分簡單了。
主動認罪的他坦白了事情的真相,同時也將屍體的地點告訴了警方。
由於是他主動認罪。
再加上有自我防衛以及未成年人保護法的緣故。
法院最終判決的量刑也減輕了不少。
他們給出了防衛過當致使人物死亡的罪責,並且由此判處了北澄實被關入東京少年犯管教所四年的懲罰。
在少年犯管教所內,北澄實並沒有自甘墮落。
他繼續鍛煉著自己的體魄。
同時也不忘在管教所內的圖書館拚命地學習自己所需要的知識。
隻用了不到一年的時間,北澄實便自修完成高中學業。
他沒有再像以前那樣封閉內心,積極地完成了管教所內給出的社區服務活動,以及各項勞動改造工作。
再加上他態度積極,又隻是自衛過當。
原本四年的刑期也在法官的考察下減少到了三年。
管教所裡的生活對於北澄實來講不算難熬。
因為不管什麼時候,也不管外界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有馬真晝每周總是會前來探望。
不管夏日的刮風下雨,也不管冬日的寒風冰雪。
隻要有時間,她總會第一時間趕來探望。
小小的窗口。
成了他們新的相會場地。
他們將手掌貼在玻璃上。
彼此相望。
冰冷的玻璃並不能隔絕他們之間的溫度。
反而讓原本的思念沉澱、發酵。
到了後麵,就連管教所的監管到後麵都知道了北澄實與有馬真晝這對極其特殊的‘情侶’。
因為與其他動輒哭爹喊娘亦或是怨天尤人的少年犯不一樣。
安靜相處的北澄實與有馬真晝在吵鬨的探監室內顯得分外惹眼。
兩人總是有說有笑。
溫和的氛圍感。
仿佛這裡並不是冷冰冰的少年犯管教所。
而是他們兩人密會的場地。
即使一星期可能隻能見上一兩麵。
他們也完全沒有絲毫抱怨生活的意思。
出於好奇,管教所的監管長找到了有馬真晝。
也從她那裡得知了她與北澄實的一切。
自那以後。
他就對北澄實的探監許可便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放寬了許多。
如果提出的申請不多。
他甚至默認北澄實與有馬真晝能夠使用一個下午探監室。
就連數個中年監管。
在偷偷觀察的同時,也在默默地為這對遭受了如此巨大磨難的情侶暗暗加油。
就這樣度過又減了半年刑期,度過了兩年半後——
在一片純白的大雪天氣。
北澄實迎來了新生
“北澄,你的刑期是減少了,但是你可彆忘記,你依舊是處於我們觀察範圍中的,出去之後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