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山留奈害怕了。
她是真的害怕了。
因為她感覺到異常感.
異常。
十分異常!
麵前的小孩子很不對勁!
普通的子役會像北澄實
這樣嗎?
在她的眼中。
北澄實已經不是子役了——而是披著子役外皮的怪物!
“你、你說的這些都隻不過是空話而已,你憑什麼覺得你自己能做到調動輿論這種事?”
饒是心中已經湧現出恐懼的情緒。
但秋山留奈依舊不願意放棄。
她已經這樣教導秋山詩音這麼多年了。
怎麼可能因為突然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孩子而妥協?
她咬牙切齒地盯住北澄實。
“哎呀,留奈阿姨該不會忘記了吧?之前我和我親生母親打過官司的事情——”
北澄實的目光抬起。
嘴角也勾起笑容。
隻不過這笑容裡,看不見半點笑意。
“你該不會覺得,那種盛大的網絡輿論是正常產生的吧?既然我能做到第一次,你憑什麼覺得我不能做到第二次。”
他把玩著手中的木刀,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從容不迫感。
而他所說的話語。
則更讓秋山留奈的內心掀起驚濤駭浪。
當初三春有加子與北澄實的事情,她十分密切地關注了。
那個時候的她就有些奇怪了。
為什麼對三春有加子不利的輿論會發酵得如此之快。
仿佛就隻是一晚的時間。
整個網絡上便充斥著對三春有加子的審判、謾罵。
此時聽了北澄實所說的話語。
一直藏在心底疑惑也在此刻解開。
她原本還在堅持的表情。
在這一刻也有些動搖了。
因為正如北澄實所說。
要是他真能一手促成那種盛大狀況的網絡輿論。
那麼關注數量更多,屬於業內一流子役的秋山詩音所帶來的輿論效果隻會更大。
她的臉色有些發白,大腦似乎都有些發暈。
可北澄實卻沒有就此結束。
他一直都遵從著‘痛打落水狗’的原則。
不可能在這裡就手軟!
他繼續開口了。
“而且留奈阿姨也彆忘記了,日本前幾年就公布法律了,小孩子也能依照自己的意願向裁判所(法院)發起訴訟,申請與父母斷絕關係。”
日本之前就公布法律了。
小孩子也能按照自己的意願選擇是否向裁判所上訴。
而這一句話。
更是讓原本就搖擺不定的秋山留奈變得搖搖欲墜。
隻是從剛才這簡短的對話中。
她就明白了。
北澄實絕對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充滿異類感的子役,絕對能夠說到做到!
她的表情變化不定。
手腳也在微微發抖。
突然,她好像是想到了什麼一樣,臉上浮現出了發現救星一樣的神情。
同時她盯住北澄實,像是恨不得把對方那張俊美可愛的臉都撕爛一樣。
“可你要是真這樣做的話也會毀掉詩音的子役事業吧?”
沒錯。
要是北澄實真按照他所說的那樣去做了。
她幾乎可以料想到。
秋山詩音原本正在上升的子役事業都會停滯不前。
畢竟業界一向秉承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
就算秋山詩音是業界一流的子役也是如此。
北澄實肯定很在意秋山詩音——要不然他也不會費這麼大的力氣與自己交流關於秋山詩音的事情。
她才不相信北澄實真的願意毀掉秋山詩音的子役事業!
秋山留奈重新浮現出了安穩的神情。
她直呼好險。
差點就真被北澄實給唬住了。
這麼想著。
與此同時抬起頭看向北澄實。
想要看看事態完全脫離對方的控製後,對方那張可惡的,遊刃有餘的臉孔是否會發生變化。
可是——
“哎?”
預料之中的惶恐、不安、錯愕的表情並沒有出現。
北澄實的表情依舊那麼平靜。
甚至隱約還帶著一絲可悲的感覺看著她。
這出乎意料的平靜模樣。
讓秋山留奈整個人都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