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院外傳來的聲音,白冰的手忍不住一抖,嘴裡呢喃了一句:“嫂子回來了,她跟大哥還活著?”
陳韻跟何太清的事,白冰這些年沒少聽丈夫提起,更知道丈夫何大清一直掛念著他大哥夫婦,此時聽到大嫂回來,她也忍不住掉下激動的淚水。
連忙封上爐子,朝何雨柱喊道:“還愣著乾嘛?還不開門把你大伯娘迎進了。”
“您不是讓我去送飯嗎?”何雨柱悶聲道。
白冰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你真是個傻柱子,老太太重要還是你大伯娘重要?”
“那肯定是我大伯娘重要。”
何雨柱笑嗬嗬的放下了手裡的碗,連忙跑去開門。
白冰也把雨水手裡的碗奪了下來,笑著在她臉上刮了下:“雨水咱們等下再吃,先跟媽媽去接你大伯娘。”
“大伯娘是什麼?好不好吃啊!”雨水滿是童真的問道。
“好吃,大伯娘是什麼雨水見了就知道了。”捏捏女兒的小鼻子,拉著她就走了出去。
跑到門外的何雨柱,當下就看到一個四十來歲的女軍官跟著閻埠貴朝他家走來,不用想,這位軍官肯定是他大伯娘無疑了。
隻是看到陳韻身上的軍裝,何雨柱有些發愣,他怎麼也沒想到自己大伯娘居然是個當兵的,原本激動心也變得畏縮起來。
雖然何雨柱平時膽子不小,可是對那些拿槍當兵的人,他還是有點畏懼。
還好他聽說過入城部隊的紀律,倒也不是那麼害怕。
跑到陳韻跟前,幸幸的問道:“您,您真是我大伯娘?”
不等陳韻回答,一旁的閻埠貴連忙介紹道:“同誌,這孩子叫何雨柱,是何大哥的兒子。”
閻埠貴臉上堆著笑,整個人表現得十分謙虛,連平時經常喊的何師傅,老何都不叫了,開口就是何大哥。
唉!真是人心難測啊!
“哎。”聽到是何大清的兒子,陳韻趕緊答應一聲,眼光細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孩子,臉上儘是喜悅和慈愛。
離開的時候大清差不多也是這麼大,一晃眼,他的兒子都這麼大了。
抬手摸著何雨柱的頭道:“孩子,我是你伯娘,伯娘叫陳韻,你爸爸跟你說過沒有?”
“說過。”何雨柱連忙點著頭。
院子裡不少人都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她們本來是直接去何家看熱鬨的,隻是陳韻的裝束,讓她們的腳步重若千鈞,怎麼也邁不出去。
都在心中暗暗想著:“沒想到何家才沒落一年,看樣子又要發達了啊!”
“你們說,這何家嫂子是個什麼官?”
“我看得是個團總。”
“我看不止,就這配槍,至少是個連長。”
“不是,連長能有團總大?”
“那肯定比團長大啊!當初鬨鬼子那會兒你們又不是沒聽說過,偽軍的師長還要聽鬼子連長的呢!”
“這能是一回事嗎?”
“怎麼就不是一回事?還不都是連長?”
這些婦道人家雖然不知道陳韻是個什麼官,可看她身上的軍裝,腰間精致的配槍,就不可能往大頭兵身上去想,隻朝著她們知道那些最大的官職猜想。
把一句古老相傳的諺語,體現的淋漓儘致。
賈張氏也在門口聳著腦袋,心裡緊張不已。
“怎麼還是個軍官啊!”
“這下房子更沒戲了,希望老易彆把我抖摟出來吧!”
聾老太太也杵著拐杖站在月門邊上,眼睛盯著陳韻心裡不由暗暗發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