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聾老太太?”陳韻皺了皺眉,心裡有些疑惑,這個人她在院裡的時候沒聽說過啊!
何少清見陳韻的表情連忙道:“她是四合院的房東,現在院裡的房子除了我們少數幾家,大部分都在她手上,靠著每月的房租她日子過得比大部分人都好,以前我在那會兒,二哥為了三兄弟以後住一起,想買她手裡的房子,就見天給她做飯送飯,可這麼多年過去,她這些房子愣是不肯出手。”
“沒想這麼多年過去還在給她送飯。”何少清有些不滿,本來身為組織成員該一視同仁,對老者更應該禮貌敬重。可聾老太太的做法,他相當不喜歡。
俗話說不看生麵看情麵,這麼多年的照顧就一點情分都沒有嗎?
不想賣房子就直說,何必套著他二哥呢?
聽到房東二字,陳韻就知道這聾老太太是誰了,沒好氣道:“你們說這老太太我知道,她以前是北洋軍官的太太,當初咱們家這四間房她也不肯賣,太清找了道上的頭麵人搭話,這才買下來。”
“我還以為你們是做好事照顧孤寡老人呢!怎麼是照顧一個資本階級,舊官僚太太啊!”
“她家以前是剝削階級,產業不少,丫鬟仆人幾十個,沒把她們家送去改造....算了,現在馬上和平了,總部有嚴令,隻要以前沒做過反動賣國之事,一律不許翻舊賬,這些就不說了。”
“不過飯就不要再送了,她的家當可比你們想象的豐厚。”
聽陳韻這麼說,何雨柱連忙將碗放下,不滿道:“我也不想給她送,咱們照顧她這麼多年,多少有點情分吧!可去年咱們困難的時候,找她借點錢,愣是一毛不拔。”
“借錢?”
陳韻跟何少清都是一愣。
陳韻不解道:“我跟太清走的時候,不是給家裡留錢了嗎?怎麼還缺錢?”
“對啊,二嫂我上次回來的時候家裡都不缺錢,怎麼才兩年多就沒錢了呢?”
“還不是你二哥缺心眼,隻想著好處不想風險,去年他把咱們家的錢全拿去換紙幣了,現在都在床底下當廢紙呢!”
何少清很無語,陳韻感到頭疼。
卻沒有糾結這事,隻要人沒事,錢不錢的對他們來說無所謂。
“對了,這老太太怎麼搬這院裡來了?”
“她丈夫和兒子死在戰場上了,沒了背景,有很多人覬覦她家那些產業,她一個女流之輩哪守得住啊!所以就賤賣了家產搬了過來,這些年在院裡倒是挺低調的,連一個丫鬟仆人都沒請。”
“那算她有自知之明,不過以她的作為等於脫離剝削階級十幾年,這個做法倒是符合我軍政策啊!等於完全和過去劃清了界限,以後就算翻舊賬都翻不到她頭上。”
陳韻雖然沒有找這聾老太太的麻煩的想法,但因為何雨柱跟何少清的話,對聾老太太還是很有意見。
人品完全不符合她的價值觀。
搖頭道:“以後少跟她接觸,除非是動不了,或者真過不下去日子。”
白冰點了點頭沒有反駁,她早就想跟聾老太太劃清界限了,之所以還跟以前一樣讓何雨柱給聾老太太送飯,無非就是擔心家裡名聲壞了連累到孩子,現在有了大嫂跟小叔子在,這點擔心全都沒有了。
幾人又聊了一陣家常,陳韻就派人去軋鋼廠去接何大清,她也不知道能在四九城待多久,還是想儘早見見這個二十多年沒見的小叔子。
再回來走到院裡的時候,陳韻看到院裡坐著的聾老太太,笑著問道:“龍夫人我記得您當初可是大富之家啊!怎麼也搬到這院裡來了?”
“啊!說什麼呢?我聽不見。”
看見她做作的樣子,陳韻搖頭說了句:“您聽不見不要緊,隻要聽得懂就行。”就離開了。
看到陳韻離開,聾老太太的連忙抱起拐杖回了後院。
這番話院裡那些婦道人家不懂,她好歹也是見過世麵的人,能不懂嗎?
陳韻這是在拿話點她呢!
“看來這些年的事,白冰都說了啊!”
“唉!這個女人怎麼就那麼命大呢!死了多好啊!到時候再想辦法把何大清逼走,柱子孤苦無依,我在掏心掏肺的引導,那以後他還能跑得了?”
“等我死了,再把家產留給他,也不算虧待他,奈何一個小小的廚子世家,竟出這麼多妖。”
“早知道就不鼓動何大清換紙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