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事還是越少有人知道越好,能瞞多久是多久,最好院裡的人永遠不知道。
易中海在家裡聽媳婦講完,心裡忍不住發涼。
“完了,今天的事我好像惡了老何,該怎麼補救呢!”
“唉!都是賈張氏惹出來的事,以後非得讓她給我生個兒子不可。”
“不過,聽說新政府的乾部很講原則,何家大嫂官再大,隻要我不犯事,算計到人家心甘情願,她也不能拿我怎麼樣。”
“哼!當官又怎麼樣?管得再寬,還能阻止我們普通百姓有個後,尋個養老人嗎?頂多不去招惹你何家人就是了。”
想著想著易中海的心就安定下來,也不等著吃飯,對媳婦說道:“拿碗裝兩個饃,我去後院看看老太太。”
“唉!這何家一飛黃騰達連老太太都不管了,連最基本的尊老美德都丟了,簡直道德敗壞,我看他家當官的大哥大嫂也不是什麼好官。”
易中海冷哼一聲,接過自己媳婦遞來的碗就出了門去。
趙玉梅看著他的背影,欲言又止的歎了口氣,聾老太太的做法,她這麼多年看在眼裡,很有些看不慣。
哪有守著家產吃他們這些窮人的道理?
趙玉梅雖然是個農村人,可簡單的道理還是懂,老太太這明顯是拿房子套著何家,把他們當傭人使喚,後來又慫恿著他家易中海,給何家戴了個尊敬老人的高帽子,把何家強行套死。
後來,有何家不得已做的表率,再加上她家易中海推動,老太太的威望在院裡越來越高,簡直就跟地主家的老太君一樣。
可是這些事有他家老易參與,即便再是看不慣,趙玉梅也隻能憋在心裡。
“希望老易不要越走越歪吧!”
出了門,易中海正要朝後院去,忽然聽見賈家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
易中海瞬間明白,指定是老賈在揍婆娘。
不由嘀咕道:“這老賈也真是,多大點事啊!又沒辦成,怎麼還把媳婦往死裡打呢?”
易中海搖搖頭,沒有去調解的心思,他才惡了老賈,這會兒上門不是找罵嗎?
縮著脖子,自言自語了一句:“教訓一下也好,省得以後調教起來麻煩。”然後就走去了後院。
易中海不知道,老賈哪裡是為房子的事發火啊!正吃飯的時候,賈張氏說到老何家又開始咒罵起來,一張嘴簡直沒個把門,這是想給他家招貨啊!
不教訓一頓能行?
賈張氏這時正蹲在門邊低聲抽泣,一張臉上兩邊都有好幾個指頭印,本來以老賈這麻杆身材,賈張氏是有信心將他放倒的,可是這個年代的婦女,有多少敢跟自己男人動手呢?
隻能蹲在那裡畫圈圈詛咒。
“賈富貴,你這上頭細下頭細,全身都細的麻杆混蛋,還敢打老娘?看老娘明天不買些巴豆回來給你吃,拉死你個王八蛋。”
後院劉海中滿是懊悔,看著自己媳婦和兒子,沒好氣道:“你說你們有什麼用?這麼好的機會,眼看新政府的領導就在咱們院,怎麼就不知道來廠裡通知我一聲呢?”
“現在好,機會錯過了啊!”
劉海中哀歎一聲,夾著雞蛋喝起了悶酒。
許家倒是沒什麼事,老許沒有回來,他作為婁半城的司機,今天入城這種大事,婁半城有很多地方要去拜訪,晚上還要與工商各界人士組織入城歡迎宴,許富貴這個司機當然得待命。
在豐澤園跟何大清一家吃飯的陳韻,軍管會派人來找到了她,問她跟羅峰是否參見。
陳韻跟羅峰卻拒絕了,總部對這些人的態度還沒有最後定論,就算為了入城安撫,有那麼多同誌也不缺她跟羅峰兩人。
與其去跟那些人虛與委蛇,還不如陪家人吃個團圓飯。
席間何大清倒是問過陳韻,他大哥在乾什麼,陳韻隻是笑著說了句:“他現在的名字叫何偉清,過段時間就回來了。”
這樣莫名其妙的一句話,讓何大清有些不上不下,卻也沒再多問,倒是把何偉清這個名字記在了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