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不用說大家都知道怎麼回事。
肯定是派去叫薛如龍的下人被揍了一頓。
薛靜若滿臉陰沉,怒聲道“秋舞,把薛如龍給哀家抓過來!”
“是!”
秋舞點頭,麵無表情走了出去。
“管家,找大夫給受傷的人看一下,薛府承擔所有藥費,並且每人給二十兩補償!”
被挨打的下人原本心裡還有些怨氣,但聽到薛靜若的話,頓時大喜,連忙跪下磕頭“多謝娘娘恩賞。”
周圍下人看到紛紛露出羨慕,挨一頓揍就有二十兩拿,他們也願意啊。
早聽聞太後娘娘在府中的時候對待任何人都一視同仁,不會因下人就看不起。
如今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放開我,你踏馬是誰啊!”
“混蛋,你不過是偷襲,否則我怎會連個女人都打不過。”
“放開我,老子不服!”
一陣吼叫聲響起,緊接著鼻青臉腫的薛如龍被人如同拎小雞仔似的提了進來。
所有人瞪大眼睛,看向秋舞的目光充滿震驚。
薛如龍實力他們是知道的,整個薛府除了護衛統領張百列,幾乎沒有一個人是對手。
可今日,薛如龍竟被一名瘦弱女子提著脖子走了進來。
那看似柔弱的小手,仿佛鐵鉗似的,不管薛如龍怎麼掙紮都沒用。
“砰”的一聲,薛如龍被狠狠扔到地上,秋舞麵無表情回到薛靜若身後。
仿佛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薛如龍剛想生氣發作,但看到主位上的人,臉色猛地一變,尷尬道“姐,你,你回來了啊!”
“薛如龍,你眼裡還有我這個姐?”
薛靜若站起來,淩厲的眸光如同刀子般刺在薛如龍身上。
薛如龍被看的頭皮發麻,但還是硬著頭皮道“不,不是。我剛才在練武,正到了關鍵時刻,要是停下很容易走火入魔的。”
“是麼,那你現在怎麼好好的?”薛如若冷哼“薛如霍,把薛如龍關進柴房,沒哀家命令誰也不許放出來。”
“是,多謝姐!”
薛如霍眼睛大亮,姐這是在替自己出頭啊。
薛如龍內力已經被秋舞封鎖,哪裡還能反抗,直接被薛如霍命人帶走。
“從今天開始,哀家會在薛家住下,薛家所有事都可以送到我房間來。”
“直至爹痊愈歸來。”
“雖然哀家已經離開家十幾年,但哀家是什麼樣的人你們應該清楚。”
“今天薛如龍目無尊長,哀家小懲大誡,你們最好引以為戒。”
薛靜若鳳眸掃過全場,整個大廳充滿威嚴。
“謹遵娘娘旨意!”
薛家人哪裡敢反抗,先不說薛靜若的太後身份,就憑她是薛家長女,就足以證明自己地位。
而且薛靜若在家時,除了老爺,是唯一能隨意進出書房的人。
這可是連薛如龍三兄弟都沒有的待遇。
.....
第二天,一道上百人的車隊緩緩駛出皇城。
“陛下,今天娘娘上了早朝,並宣布你身體抱恙,暫時監國的命令。”
“她昨天回去薛家了,說是要在薛家住下!”
祝鐮一邊駕著車一邊彙報。
經過這兩天的恢複,暗武衛大部
分人已經痊愈。
由於他們已經暴露,林序乾脆就讓他們全部戴上麵具,跟自己一起去災區。
他沒有帶白夜,一來皇城還需要人指揮,二來他最近風頭太盛。
不但在朝堂上露了麵,還在穆家當著許多將領麵前展露實力。
如果帶了他,傻子都知道皇帝離宮了。
況且九璃商會一直是他處理的,貿然換人反而不好。
有祝鐮和曾經暗武衛的兄弟,足夠應付路上發生的任何事。
他本身也是大宗師,隻要不遇到陸地神仙,基本不會有危險。
等與大部隊彙合,就有四名陸地神仙在身側。
再帶白夜,顯然有點小題大做。
聽到祝鐮的話,林序腦海浮現那道絕代風華的身影。
彆看薛靜若是個女人,但在很多事上,就連林序也不得不心生佩服。
就比如這次,他離開的皇城。
薛榮又被關押。
朝堂和薛家都屬於群龍無首。
她竟毫不猶豫站出來,以自己單薄的雙肩扛起兩座如山嶽般的擔子。
林序自問自己都不一定有那麼大的魄力。
按照他原有的想法,是直接不管朝堂。
這話看似有些昏庸無情,但事實就是如此。
在外人眼裡他依舊是那名傀儡,上不上朝根本不重要。
反正到他手上的折子都是已經批改決定過的。
上朝隻是走個過場。
不過既然薛靜若站出來了,那自然是更好,隻是這樣一來,她怕是會過得非常艱難。
無論是朝堂還是薛家,都是一個巨大泥沼。
絕非一個久居深宮的女子能玩轉的。
“通知白夜,密切關注朝堂和薛家,任何事須第一時間向我彙報!”
“是!少爺!”
....
穆府。
穆九山身披戎裝,手握一杆方天戟,渾身散發出鐵血般的氣勢。
在他正前方,筆直站立著幾十名將領。
“報!啟稟將軍,宮中那位已經出發。”一名將士走過來彙報。
“將軍果真料事如神,居然料定那位會微服私訪?”
一名將領震驚道。
“不是料定,而是一定。”穆九山平靜道“沒有薛榮的命令,即便他是皇帝也無法指揮那些文官,”
“沒有那些官員的支持,即便有二十萬軍隊也會束手束腳。”
“這種情況要麼他將災區所有官員換成自己人,要麼他親自去。”
“前者肯定已經來不及,那結果隻能是後者。”
“既然那位出發了,我們也差不多了。”
“傳令下去,立刻出發。”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