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口氣倒是挺大，這話怕是連你們夏氏商會主家都不敢說吧。”
林序淡淡道 。
“主家確實不敢，他們根係在蒼漠，背叛蒼漠等於死。但我們不一樣，我們這脈在乾武，若我們異心，陛下能輕易覆滅我們。”夏婉言沉聲道。
“你們夏家剛跟叛軍和藩王聯合，現在來投靠朕，是不是太晚了些。”
“陛下，我們雖資助了敵軍，但我們並沒有與您直接作對，並且，當我們與您見麵後，就立即終止了與敵軍的合作。”
“希望陛下給我們一個棄暗投明，將功贖罪的機會。”
夏婉言跪在地上，磕了幾個頭。
“機會不是朕給的，而是要靠你們自己爭取。”
“若你們能證明自己的價值，即便你們罪大惡極，朕也會考慮利用完你們再處死你們。”
夏婉言猛地抬頭，美眸發亮。
陛下的話看似殘酷，可換個方向想。
隻要自己能一直保持價值，便能夠活下去。
即便最後自己難逃一死，可在有價值的時候，也能活下來。
隻要活著，便還有機會。
“朕現在還對付不了蒼漠，你先好好想想，什麼東西對朕有利。”
“皇城內很漂亮，你可以多留些時日。”
林序說完這句話便走了出去。
夏婉言沉默，陛下最後一句話就是要她留在皇城。
不過這也在情理之中，她早就做好留在皇城的打算，否則也不會過來。
....
夏婉言對於林序而言，不過是個小插曲。
就在他想離開驚仙樓時，一名夥計突然走過來，恭敬道“這位公子，我們樓的掌櫃有請，能否賞臉一敘。”
“你們掌櫃是誰？”林序驚詫道。
“呃，我也不知道掌櫃是誰，我們都是本地人呢，平日裡也是稱呼掌櫃。”
夥計滿臉歉意的撓了撓頭。
林序看了他一眼，似乎不像是說完，這才道“罷了，帶路吧。”
對於驚仙樓的掌櫃，其實林序也很好奇。
東廠的人嘗試探查過，可這位掌櫃不經常出現。
即便出現，掌櫃也擁有極強的反偵查意識，很難收集到有用的消息。
不是東廠不行，而是這個掌櫃確實神秘。
背後似乎有股力量，將他的一切痕跡抹除。
跟著夥計來到驚仙樓頂樓雅間。
這裡是個古色古香的房間，角落的香爐正升起嫋嫋香煙，讓整個房間顯得幽香自然。
“公子，掌櫃就在裡麵，小的下去了。”
林序走了進去，目光頓時落到一道背影上。
忽然，背影站起來，轉過頭微笑道“乾武陛下，久仰大名。”
“你是誰？”
林序目光微閃，聽聲音，這是個男人。
但模樣比較陰柔，沒有尋常男子該有的陽剛之氣。
說難聽點就是娘炮。
沒想到這個世界，居然也有這麼神奇的物種。
“嗬嗬，鄙人來自黃聖國，名為陰巳，是十二道宮之一山海宮宮主。”
“十二道宮？”
林序走到旁邊坐下，麵露驚詫。
這個黃聖國跟尋常國家不一樣。
十二道宮幾乎包含了整個國家，而皇帝隻需掌控這十二道宮就能掌控天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