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調像笑,又像在譏諷了,“嫵嫵,那你說我應該多‘晚’回來才對呢?”
“是到宮殿全部被燒毀,化作焦木灰燼,然後我親手把你的‘屍體’從裡麵找出來?還是再晚點,好回來直接麵對你那好婢女尋出來的那具所謂的‘屍體’?”
楚嫵也在看他:“非要說的那麼明白麼。”
“否則便是讓我回來,不明不白的麵對你的死訊?”蕭景檀的聲音突然提高,扣住手腕的手也用力,隱隱帶來痛意。
黑暗裡,他雙眸灼灼,偏執癲狂,“是嗎!!”
蕭景檀從來都跟“愚蠢”這兩個字沾不上邊,方才是初聽到消息,關心則亂,這會事情落定,他冷靜下來,已然想通這其中的關鍵。
楚嫵是故意借醉提前退宴的,她是算準了他的心思,令屬下以溫清言為名頭,引他到跟香榭殿截然相反的西北方向,然後放火。
這把火也她自己燃起來的,至於為何會燒得那麼快,她潑了桐油。
“溫清言在哪?”他忽然問,幽藍帶紅的眼眸死死的盯著楚嫵,“你今日真的見他了?”
溫清言也不再宴席上。
上回他已經吃過虧了,再次必不會再貿然行動,能叫他鋌而走險的,也隻有楚嫵的親自邀約了。
“沒有。”楚嫵否認。
眼看對方都把事情猜得七七八八,她索性也不隱瞞,“人是我請的,叫人給打暈了,明棠正看著呢。”
“獵場那次,繡春!”蕭景檀立即想到,隨後輕笑,像是在自嘲,“沒想到竟是在我眼皮底下。”
這兩人一個在深宮,一個在宮外,平日根本接觸不到。
唯獨秋狩那次。
他以為他將人看得極好,不曾想,這些不過是她願意讓他知道的。
她讓他知曉,對溫清言產生警惕,自己則……暗度陳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