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國這些年圍著那個皇位,朝政也是動蕩不安。
不過就在上個月,終於決出了勝負,最後由嫡長子繼位。
此時此刻,燕國的一切也是百廢待興,根本經不起消耗的,所以這次來,除了祝賀新帝上位,難免沒有休戰的意思。
這次來的人裡,有那位新帝的親弟。
這位皇子排行第五,據說出生時身體極弱,有高僧斷言需送出宮好生養著,才能破劫。
帝後照做。
這些年,他一直悄無聲息的,直到前段日子新帝受行刺,這才返回。
也不知這些年他在哪學了一身好本領,這位才十五歲的皇子竟能同兄長一舉將朝堂穩住,結束了燕國好些年的朝局之亂。
接待的任務就落到了蕭澤瑞頭上。
畢竟同為皇子王爺,好說話嘛~
這是楚嫵登基以來第一次委派他做正經事,蕭澤瑞卯足了勁想辦得漂漂亮亮,交上一份好答卷。
然而這位燕國五皇子……有些不愛搭理人。
他帶著麵具,不曾露出真容,連話都是極少。
蕭澤瑞搞不定的同時,總有種莫名的熟悉感,無論背影、聲音還是一些日常舉止裡的小細節。
尤其。
“燕國的人,那麼多藍眼睛的嗎?”蕭澤瑞撓撓頭。
他記得他那個討厭的五皇弟的生母好似也是燕國來的,他們都有一雙藍色的眼睛,還都排行第五。
按照國與國之間的邦交慣例。
蕭澤瑞先賠這位皇子玩了好些天,最後才正式會正式帶到皇帝麵前。
-
當夜。
燈籠高掛,流觴曲水。
燕國那位五皇子——如今的定王殿下坐在席下,握著酒盞的手輕輕搖晃。
那手修長白皙,竟是無一處不完美,漫不經心的幾個動作,勾的在坐的未出閣女子們,芳心亂動。
蕭澤瑞瞥了眼。
這一幕,莫名的……更熟悉了。
酒過半晌,燕國的使臣總算說明了來意:“我朝定王攜陛下的聖意前來,原與齊國陛下結兩國百年秦晉之好。”
齊國的臣子麵麵相覷。
楚·齊國陛下·嫵安然坐穩,居高臨下的看下去。
“哦?是怎麼個結法?”
她的視線似不經意落在那位定王身上,瞬間,少年的腰背都挺直了,好像還帶著幾分緊繃。
蕭澤瑞:呸,你這個色胚!
不等使臣回話,麵具少年就先一步搶答:“和親。”
話音才落,蕭澤瑞這個憨批就第一個衝出來:“我願意!!我願意為陛下儘綿薄之勞。”
接著,他就看到定王瞥了他一眼,很嫌棄的樣子。
“……”
這個看不起人的模樣,更像了!
“瑞王殿下誤會了。”定王身邊的使臣立即解釋,“我們這次帶來的和親人選是……是男子。”
蕭澤瑞雙目瞪圓:“好哇!交好就交好,你們竟還想覬覦我朝陛下的美色?這偌大的後宮,沒一個位置是你的!”
定王淡淡瞥了他一眼。
意思很明確了:你說的不算。
蕭澤瑞氣得心肝痛。
底下的臣子們也都驚了驚,他們自家的公子準備好了,都還沒送到陛下後宮呢,就來了個燕國人想分一杯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