紈絝:“……”
賭坊打手:“……”
從地上爬起來的容琅:“……”
我是誰?
我在哪?
我要做什麼?
在場的賭徒全部都楚嫵這手給嚇著了,不自覺朝兩邊散開,在她四周留下一處空白,如眾星拱月那般。
莊家也瞧出了這位的來勢洶洶,一出手就撂倒了侯府的公子,哪怕瞧她穿著粗布衣裳也不可小覷。
萬一人就是想玩低調呢?
他謹慎的問:“這位姑娘想怎麼玩?”
“他們怎麼玩我便怎麼玩。”楚嫵懶懶的回道。
“那……姑娘請下注。”
一雙雙眼睛都落在楚嫵身上,瞧她能拿出什麼好東西來嚇他們一條,卻聽那道慵懶清冷的聲音又說。
“沒錢。”
眾人:“……”
沒錢你剛才還理直氣壯的罵彆人是窮逼???
莊家的臉色也不太好:“姑娘莫不是在戲耍我?”
楚嫵笑了笑,聲音極輕,但周圍一圈頗為安靜,還是被人給聽見了,“耍就耍了,你待如何?”
完全是氣死人不場麵。
莊家臉都青了,但忌憚楚嫵先前的表現,又不敢趕客。
“姑娘彆開玩笑了。”中年男人在臉上擠出一抹笑,勉強道,“若姑娘不準備玩,那就在邊上先瞧瞧?”
楚嫵:“不讓。”
“……”我有一句MMP,想給你講!
楚嫵瞥見對方的臉色,不緊不慢道,“彆急,錢可以現在籌。”
莊家擺明了不信,笑得很假:“那……請便。”
容琅也被紈絝們拉了起來,對方在他耳邊說了些什麼,是以這會他捂著被踢痛的腹部,就站在那兒冷眼旁觀這個女子究竟要如何籌錢。
卻見,女子伸出一隻素白的手,摘下自己的幕離。
一時間。
屋內眾人皆倒吸了一口冷氣。
她著粗布衣裳,烏發輕挽,鬢發、耳垂無一墜飾,但在這區區一室,仿若蒙塵的寶珠被擦去了塵埃。
一下子,這夜半風涼,好似被灼灼明日撒滿遍地的流火。
女子黛眉微抬,微側的角度,令那明媚的眉眼被勾勒的長長,燈火映襯,於眼梢處挑起一抹紅緋,灼燙了所有人的眼。
她勾了下唇,似笑非笑的弧度,眼睛掃過四下,慵懶倦怠,又仿佛著周圍的一切都不曾落入她的眼。
那紅唇微張:“我拿自己做賭,可否?”
嘶——
好絕豔的女子,好猖狂的性格!
莊家也怔住了。
不待他反應,旁邊一個男子已色令智昏,一雙眼幾乎是黏在楚嫵身上。
大腹便便的油膩男高喊:“小娘子,他若是不收,我願出三千兩銀錢,這代價嘛……你今晚得跟我回去。”
“我出五千兩!”
“我出八千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