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愛醫成癡,能為一株千金草舍棄柳宛晴,這會巨大的誘惑擺在前頭,自是將楚嫵本尊忘到哪裡去都不知曉了。
老人家本該混沌的雙眼此刻卻冒著光,他死死的盯著容珩:“可否?”
容珩起身將老人引到了後院楚嫵的“菜地”。
見老神醫一頭紮進地裡,滿臉的欣喜如狂,如獲至寶,連那張老臉都漲紅了,容珩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他吩咐銅錢將人看著,自己則朝另一個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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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淨的角落裡。
容琅的視線複雜,還是楚嫵率先開口:“弟弟想說什麼?”
又得到容琅一個白眼:“誰是你弟弟了!”
楚嫵亦不生氣,或者說,她現在這個馬甲不方便她直接動手打人,女子歪歪頭,似乎想了想。
“阿琅?”
容琅的臉色更黑了:“誰準許你這麼叫的!”
“你大哥?還有……侯夫人?”
畢竟那兩位就是這樣叫的。
“不準!”容琅氣呼呼的,“你得叫我二少爺。”
“二少爺。”
楚嫵老老實實喚了聲,可她這副乖順的模樣,叫容琅瞧著卻是更不順眼。
他自認和京中那些紈絝不同,欣賞自立自強的女子,而非依附彆人的菟絲花。
要像、像昨夜那個人那般,雖然她氣人的程度更本不想一個女人,但也比眼前這個女子見了他連頭都不敢抬的好,唯唯諾諾的。
容琅忽地惡聲惡氣。
“我是不會同意你嫁入侯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