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氣!可恨!
兩人的手之間還差了一點點距離,隻消少女一伸手就能夠到,她偏偏還要鬨騰。
“哎呀,你的手太高了,再下來一點。”
“你能是你過來一點嗎?”容珩反問。
“我現在摔痛了,起不來呀~”少女的尾音帶著撒嬌,“我好像崴了腳,病人都是有特權的。”
容琅可算從震驚裡回過神來,又朝楚嫵翻了個白眼。
死心吧。
兄長肯朝著伸手就已經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你應該跪下千恩萬謝,又怎麼可能……
容珩:“有道理。”
然後,那腰又低了些。
容琅:“……”
啪!
啪啪啪啪啪!
我仿佛聽到我的臉又被打了的聲音?奇怪……為什麼要說“又”呢?
容琅已經徹底恍惚,神遊天外了。
當事人雙方也完全不把這隻超亮的電燈泡看在眼裡。
容珩的手劇楚嫵還有些距離,隔得近了,那手顯得愈發的蒼白,透明,可此刻朝楚嫵伸來,又是如此安心,有力。
最後,楚嫵主動往前,握住了那隻手。
溫熱覆蓋冰冷。
容珩的眉心跳了跳,隨即用力。
他知曉自己的力道,但地上的楚嫵裙裾飛揚,如歸巢的燕兒一般撲入容珩的懷裡,盈盈跟對方撞了個滿懷。
少女身上的清香和男人常年縈繞的藥香混合,竟是說不出的安心,好聞。
容珩怔了怔,被撞得往後退了兩步,終是站穩,沒將人推開。
兩人的距離非常近了,能嗅到男人身上好聞的藥香,尤其在撲入時,容珩的發髻和衣衫都散開一些。
楚嫵比她矮,這會腦袋剛好埋在楚嫵肩膀上,一抬頭,就能看到那雪白優美似天鵝的脖頸。
真是……誘人犯罪。
尤其容珩自出現後的表現,拉他,擁抱……種種都加深了她這股子貪念。
日日同個大美人朝夕相處的,又如何不心動?
楚嫵的呼吸稍稍重了,那噴灑的熱氣都落在男人脖頸上,連雪白高傲的頸都籠上了一層紅緋。
如雪域山巔的紅梅。
然而,楚嫵說:“多謝夫君扶我。”
女子的聲音似海妖,尤其她說話時側首,灼灼紅唇就貼著男人細嫩的皮膚略過,輕觸,留下的痕跡卻是深極了。
兩人很快分開。
結束的時間不過數秒,又仿佛過去了好久好久。
目睹了這一切的容琅,整個人都是傻的。
剛剛發生了什麼?
那個拉女人的男子真的是我大哥?不是被什麼邪崇附體了吧?
我要做什麼?
……
不對,我現在是不是不應該說現在這裡?
分離後,站定的楚嫵慢慢整著自己的衣衫、幕離;容珩亦恢複往常模樣,眸光淡淡的看向容琅。
“怎麼回事?”
唯獨站在他身邊的楚嫵能看到,男人耳尖尖的後垂,泛著一抹淡紅。
容琅被這一叫終於回神,他的意識還是混亂的,根本無法阻止語言,就用一種複雜至極的視線看向自家兄長。
最後,站在容珩身後的楚嫵拉拉男人的袖子,小聲告狀。
“夫君,他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