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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宛晴懵了一下:“什麼?”
“柳姑娘,我知你是為了府裡的顏麵著想,但這事關乎你的性命,不可再輕輕放下,柳姑娘,莫要愚孝啊!”
楚嫵一席話說得情真意切,百姓也紛紛被她煽動。
“是啊,馬車毀壞有關性命,這可不是什麼小事,報官!一定要報官!!”
“這位姑娘你彆怕,你受到的欺負咱們都看在眼裡,我老婆子就是拚了今天這攤子不擺,也要到官府裡去給你做主!”
“繼母殘害前妻子女至此,試問這天下還有沒有王法了?!”
“是啊,後宅裡的事這位姑娘的父親還不一定知曉的,一定要到官府去,鬨大了也好叫這個當父親瞧瞧自己親女兒受的都是怎樣的虐待!”
“走——去報官!去報官!!”
“……”
群情激奮,柳宛晴卻是指尖掐緊,旁邊剛剛還英勇護住的丫鬟也似有些畏懼的朝柳宛晴靠了靠。
“小姐……”
她是要跟小姐聯合抹黑繼母的名聲,但沒想到事情會鬨這麼大啊!
旁人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難到她一個當事人還不清楚嗎?
那馬車就是小姐吩咐她弄壞了,根本就不是什麼繼母下手,隻是剛好問起就順水推舟的落到了那惡毒繼母的頭上,也給小姐自己搏一個可憐的名聲。
若真跑去官府對峙,立馬就露餡!
而現在楚嫵帶著眾人拱火……
“閉嘴,鎮定些,莫露餡!”柳宛晴低頭斥了丫鬟一句,抬頭朝眾人做禮道。
“多謝諸位的好意,但我這馬車還沒有證據是被人損壞的,或許就是用得久了自然便壞了,切莫胡亂揣測,引申到彆人身上……”
楚嫵慢悠悠的看著柳宛晴表演,正要說話,旁邊不知什麼時候過去檢查馬車的銅錢突然站了起來。
“稟姑娘,這車軸就是被人故意破壞的,就連馬兒也喂了至使發瘋的藥草,一切並非巧合。”
楚嫵不是銅錢派去的,至於誰能使喚的動他……
楚嫵朝侯府的馬車望去一眼,掩在幕離下的殷紅唇角輕輕勾起。
哎呀呀~
這要讓柳宛晴知曉,拆台的是她心底那位白月光,怕是會當場氣死吧?
她怎麼那麼高興呢。
這下,都不消楚嫵煽動了,百姓怒極。
“這是要人的命啊!”
“當真不顧王法了!這般惡毒的繼母我平生沒有見過!!”
“還說什麼?官府見!”
“……”
楚嫵亦慢悠悠的在燃氣的火上再添了一把:“柳姑娘,你這位丫鬟的猜測也許歪打正著了。”
“柳宛晴,事情至此,不如報官吧。”容琅也道,他沒有想到柳姑娘生長在如此水深火熱的環境裡,驀地又想起。
“還有之前密林的那次,不如一起都告了!!”
告什麼告!豬腦子!!
柳宛晴都要氣死了,今天她是臨時起意,布置的並不周密,若真鬨上公堂,還不知道是誰倒黴呢。
何況柳府那個繼母也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