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好像一座深埋海底的冰川,底下藏著浩瀚無窮,隻露出頂端薄薄的一層。
現下。
那浮出水麵的薄薄一層,輕輕的,微弱的動了動,僅是如此,便能想象深掩其下的是如何的波瀾壯闊。
楚嫵看著他,歪了歪頭,露出一個甜甜的笑,“哪裡?明明夫君才更甜啊。”
簡直——
甜哭了!
楚嫵腦袋裡溢滿甜蜜的泡泡,隻雙眸湛亮的看著對麵姿容出眾的男子,滿眼滿心都是他。
好不容易回過神來,想問問他“是什麼時候對她改變態度的”、“又最喜歡她哪裡?”……最好順便再感慨兩句“她果真是魅力無邊,連這般的男子都無法逃過呢”。
係統:【……】
宿主的臉皮又不要了。
隻見容珩整了整衣衫,快速收拾好表情。
不愧是冰川,穩得很。
“楚姑娘方才又冒犯了。”男人道。
楚嫵隻是看著她,眼裡光華流轉,溢彩流光,她故意道,“是啊,可我做都做了……不知夫君這次要如何罰我呢?”
罰。
這個字,由他說來,亦沾染上了不可言喻的親昵意味。
連帶“楚姑娘這個”顯得有些生疏的稱呼,好像成了兩人間彆具一格的撩波情【隔】趣。
“楚姑娘先前允許允過我的。”
“什麼?”
楚嫵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這不怪她。
實在是過往撩過的招數,允諾過的事情太多了,她這才一時間……竟然想不起來對方指代的到底是哪一件。
“在店裡。”容珩道,“你曾言要送我一隻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