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團子穿的有點寒磣，但能出現在宮裡的小孩，必然是那個大豬蹄子的崽了。
想到這，楚嫵又給狗皇帝貼了個“渣”的標簽。
“抬起頭來。”
麵對小朋友，楚嫵的語氣也不自覺放柔。
隻見那小小的一團慢慢抬頭，楚嫵首先對上了一雙湛藍色的眼眸。
小孩的臉尚未長開，小小的，便顯得眼睛格外的大。
他的眼眸湛藍清澈，是天空的顏色，應該是廣袤包容的，但楚嫵第一眼看過去卻並不覺得溫暖，反而有點冷。
是冷色調的緣故嗎？
那一幕轉瞬即逝，楚嫵正在思考，那小孩又飛快垂下腦袋，長而卷翹的仿佛可以在上麵蕩秋千的睫毛垂落著，投下一片扇形的陰影，顯得有點可憐。
匆匆一瞥，楚嫵還是瞧見了這隻團子的樣貌，粉雕玉琢，雪玉可愛，尤其那雙眼睛更是像星星，像寶石，漂亮到了極點。
不過藍眼睛啊……
楚嫵翻過原身的記憶，她所在的這個國家叫齊國，祖祖輩輩皆是黑或褐色頭發眼睛的人，倒是周邊有兩個國家的子民眼珠是異色的。
一個是小國南詔，依附齊國而生；另一個則是燕國。
燕國也是強國，實力同齊國相當，不過似乎前兩年齊國皇家內部出了些問題，當下朝局不太穩。
這隻團子的生母是外族人。
瞧他在宮裡的這個待遇，生母要麼是小國不受寵的公主要麼就更慘些許，是個進獻的番邦舞女或歌女，那地位就更低了。
楚嫵思緒繞回來，問他：“你剛剛一直都呆在那邊？”
小團子就站在那裡，眼瞼輕垂，完美詮釋了什麼叫安靜如雞，然後……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