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自然也不傻,猜想道人所說的女人多半是自己的母親。
隻是笑道:“前輩,晚輩說是碰巧,前輩可信?”
道人一呆,罵道:“你當老子三歲小孩?!無儘深淵,就讓那女人的兒子碰上了?”
陳青擺擺手,沒想解釋。
愛信不信。
說著又要走,道人又急了:“等等等等,好好好好!就當你是碰巧!”
說著,摸摸鼻頭,“呃……與我說說話,下下棋。”
陳青初入深淵,正想打探點消息。
道人又催道:“你已金剛不壞,怕個球!而且貧道好歹也是,也是……呃,雖然想不起來,但好歹也是個大人物,怎會對你下手?”
說著,他滿是歡喜一翻手,一個棋盤就已出現在眼前。
縱橫各十九路,正是圍棋盤。
道人眉開眼笑:“來來來,陪我下兩手。”
圍棋……
不會啊!
這種黑白棋陳青隻會下五子棋,那棋可老深奧了。
當然,陳青不會,但陳青麾下會的簡直不要太多,他笑道:“前輩,在下臭棋簍子一個,叫個幫手可以嗎?”
道人更喜:“好好好!越強越好,國手最佳!”
“小豬!”
小豬出現在陳青肩頭。他的小老虎出現在陳青另一邊肩頭。
道人一怔:“嘶……隻是邪靈,怎會有三種魂格?!哎呦,我日!鬼穀先生!!這這這,這是鬼穀先生的大道啊!”
他似乎沒認出來賈詡和姚廣孝。
道人在深淵的時間看似已經很久,可能在他那年代姚廣孝還沒出生,甚至賈詡都還沒出生。
小老虎瞥了眼道人,嗤之以鼻。
道人越看越驚,眼珠亂轉,但隻片刻,就灑脫笑道:“罷!罷!罷!連名字都忘了,去關心這些作甚?”
說罷喜道:“來來來,殺兩把!”
圍棋這種東西,對於小豬來說已經很無趣了。
倒不是說什麼棋譜都已知道,要知道圍棋理論極限是3的361次方個變化。
也就是1的後麵有768個0。
按這概率,隨機下一萬年,都無法出現兩把一樣的局。
但小豬的父母早已在下更複雜的天下棋了,圍棋……確實沒難度。
道人的狀態有些奇怪,介於青煙與實體之間,“誰先手?”
正式比賽,誰先手還要爭一爭的,比如拋銅板猜正反,這叫爭先。
但小豬坐到了棋盤邊,打了個哈欠:“你你你。”
道人目光一眯,不再客氣,落下黑子。
小豬端起白子,仿佛抱了個小西瓜,一跛一跛立刻跟上。
陳青看到這個就來氣,賈詡那東西心是真黑,姚廣孝給《永樂大典》,鬼穀子給小老虎,這廝給個殘疾!
他媽的!
陳青對圍棋隻懂最基本的概念,看不出裡麵的殺氣,便任由兩人對戰,自己則開始了真正的目的:提問。
“前輩……”
“少來!你要是其他人還可以,是那女人的兒子,問題是有代價的。”
小千立刻接個話茬:“下棋總得有個彩頭,多少目一個問題呢?”
“嗬嗬……”
道人冷笑,“隨便你……們,”
隻是下了幾字,他的臉色就凝重起來。
陳青看出了端倪,咳嗽了一聲。
小豬似乎會意,又下一子,看情況,這一子應該故意下臭了。
但道人已經警覺,搖頭道:“不論目,論把,你們能贏一把,就能問一個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