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後來,靈咒紙尊又談起幾件有關黃衣的驚天動地的大事,但無一例外,都被屏蔽。
陳青終於明白為什麼說起媽媽,白帝也隻是點到為止。
他不是故作高深,而是知道不會讓自己聽見。
“不用說了……”
陳青歎氣,製止了靈咒紙尊。
靈咒紙尊一怔,“主人不想聽了?”
“不是不想聽,是聽不到。”
對自己人陳青向來不隱瞞,將方才的事兒一說,靈咒紙尊立刻道:“該死!我竟沒想到這一層,差點害了我主!”
陳青一怔:“什麼?”
“主人,到了我們這一層次,就已很少碰見無相了,但我聽先生說過,無相其實是某位絕世人物設置下的一種保護。”
“在遠古時期,到了高境界,你與其接觸了,就會沾染上他的因果。而到了某些至高境界,連聽他之名,都會沾染上他的因果。”
“就像是巨象與螻蟻,巨象之間或許隻是散步聊天,每一步不經意間可能便會踩死數十隻前來拜見的螻蟻。”
“而無相,便是這位驚世人物設置下的保護,是一種隔絕。”
陳青怔怔聽著。
他忽然想起,在死太陽上救下精衛時,陳青提出讓精衛去鎮魔塔療傷,精衛也曾說過這麼一句話:“這一輩人的因果,豈能讓你這後輩沾染上。”
今天靈咒紙尊說起這些辛秘,陳青覺得解釋了太多疑惑,但同時又帶來了太多疑惑。
陳青想起什麼,一步來到雷澤。
鎮魔塔裡,就數天機這老頭兒藏得最深!
陳青一到,就見天機坐在一處小懸崖上釣魚,那些魚也是賤,上趕著嗷嗷讓他釣,被釣到了又扔回雷澤。
同時天機身旁已準備好了蒲團和熱茶,天機道:“界主大人遠來辛苦,喝口熱茶吧。”
陳青喝了一口,直接問:“前輩,您是不是知道點有關我媽媽的事兒?”
天機又釣上了一條,順手又扔了回去,平靜道:“老朽隻是一個困於這方寸之地的小老兒,哪會知外麵之事。”
“小風。”
陳青一聲招呼,風清揚帶著麒麟到來。
陳青再次問:“前輩,您認識我媽媽嗎?”
天機一翻白眼,閉上了眼睛,也閉上了嘴巴。
好好好!
好你個死老頭兒!
“雷塔給我,是不是早計劃好的?”
天機不理陳青。
“精衛前輩進入死太陽被俘,是不是也在計劃當中?”
“逢蒙是不是也是計劃的一環?”
天機忍無可忍,“界主大人,您有些走火入魔了!令堂雖強,但也不至於天下事件件都與她有關!”
呐呐呐!
承認了吧!
剛剛還說不認識我媽!
天機老人長歎一聲:“這天下事,一分定數,九分變數,或許有些人相信界主大人是某個變數吧。”
陳青細細琢磨著這句話。
想了想,又問:“你是說有人投資了我?”
“界主大人,您身份尊貴,這般死纏爛打可有失體麵了。”
體麵個der!
咱就是個泥腿子,更何況你又不是外人!
陳青繼續糾纏,果然,天機老人再也不發一言。
但好歹偷窺了一眼卷子,得到了一丟丟答案。
陳青滿意離去。
就在此時,天機老人似乎自言自語:“一分定數,九分變數。天道無常,事在人為。”
陳青記在心裡,若有所思。
這大概有兩個意思:一,就算你是富二代,也千萬不能擺爛。
二,自己至今的遭遇,比如重生,如今看來不是意外,但後續的發展,可能誰也未能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