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我便退遠了些,開始以各種輔助咒術相助。”
“那場戰,那鬼母被刀魔斬碎上百次,就算是陽神,怕也死了幾十次。但我們著實奈何不了她。反倒被其逼得險象環生。”
“最終贏得這一戰,說穿了其實就是退。”
“我以定身咒定住鬼母,刀魔一刀,將生頁連鬼母的身體一起切下,我搶過生頁,哦,還有鬼母的身體。”
“隨後便施展挪移咒,遠遁千裡,離開了那地方。”
說到這裡,靈咒紙尊歎道,“那鬼母確實難纏。刀魔還曾與我說笑,說即使世界真如先遣會那般瘋子說得一樣滅亡,或許這鬼母也死不了。”
眾人聽著。
“難道問題出在切下來的那部分身體上?”
“小紙,你是不是把那部分身體吃了?”
“哪能呢!隻是情況緊急,鬼母的這部分身體相當於……呃,手掌吧,帶同生頁一道抱在懷裡搶走了。”
“這鬼母的身體部分讓原是生物的鬼見愁活了過來?”
這一點施藥觀音有發言權,將她叫來一問,施藥觀音直搖頭:“並無聽說有此等手段。”
她補充道:“三皇姑晉階時是真能再造活人的,但也僅限活人。”
鬼見愁嚴格來講,不算活物。
呃,頂多算是個巡航導彈……
看來問題也不在鬼母上。
“主人,對了,先生曾經滅了一國,那國名叫靖國,為人欺軟怕硬,歹毒齷齪,遇見弱一些的便殺光搶光,遇見強大的便拜成乾爹作狗作奴,它們擅長一門很歹毒陰晦的咒法,還將一片界障裡的攝魂怪都給咒成凶煞,會不會是他們?”
眾人一細問此國行事,無擔當,無廉恥,為人苟且,陰毒扭曲,恬不知恥四字用在它們身上都算是誇獎它們。
紙聖行事跋扈,但滅國這種事也隻乾過這一回,眾人原本覺得手太辣,等聽清楚,都道一句痛快。
痛快完了,分析了一下,覺得不太可能。
陳青奇道:“深淵裡也有界障?”
界障界障,兩片截然不同的世界碰撞出來的才能叫界障。
深淵混混沌沌,怎會有界障呢?
“有哇!”靈咒紙尊道:“界障算是深淵裡的……呃,算是深淵中的河流吧,無數深淵怪物都誕生於此呢。比如兕sì蟲、鼉tuó圍、攝魂怪等等。”
陳青一怔,暗暗記在心中。
眾人想來想去,最終沒能找出答案。
鬼見愁本是生物,可以說是一個會動的詛咒,但為何誕生了生靈,這點怎麼也想不通。
當下,在沒有更多條件前,此事隻能擱置。
反正深淵裡的謎題九成九九九都沒有答案。
接下來,便是紙府的去向問題。
小豬當先出聲:
“紙府,是芥子須彌,比小世界還稀有。如果紙哥還在紙府,問題倒也不大,但紙哥定然要和主人走,而沒有紙哥的紙府,是萬萬保不住這個珍貴的芥子須彌的。”
他看向眾人,特彆是靈咒紙尊。
“紙哥,莫要存僥幸心思。費了這般大勁控製住鬼見愁,為得是紙府能再次與外界相通。”
“而一旦相通,這個芥子須彌的消息絕對!絕對!絕對會傳出去!”
“那時,這就不再是避難所,而是引來殺身之禍的禍根!”
靈咒紙尊沉思半天,緩緩點頭:“那該如何?”
“給主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