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碑拔起,深埋於地底的劍刃緩緩露出。
嗤嗤嗤……
劍刃與石壁摩擦,拉出一道道火星。
“……住手……九天玄火……”
“停!!”
那個聲音撕心裂肺,試圖阻止這一切。
但……
晚了。
梵木不顧一切,拔出了玄天劍。
這一刻,陳青心中有明悟。
梵木可能已經聽到了這個聲音!但他怕眾人阻止,以最快的速度拔出了玄天劍!
那這個聲音的主人,就是祖樹麼?
嗤嗤嗤嗤——
玄天劍拔出!
洞口中嗤嗤聲不斷,九天玄火不停湧出。
隻是……
很少!
陳青已拔過四把劍,每一把都有數百朵九天玄火冒出,但這裡,看似洶湧,實則大多數都是火山地獄火,少數九天玄火夾雜在火山地獄火中,粗略一看,可能隻有三十之數。
霍甜酒早已有了準備,她在憋著什麼,咬緊牙關忍受。
陳青明白,霍甜酒要控製住自己的九天玄火人格。
“哈!”
霍甜酒發出了一聲野獸般的嘶吼。
她雙眼發直,像是餓極了的野獸看到血食。
她的右手猛地暴漲一截,變得足有三四米長,長手探出,想要去抓九天玄火!
突然!另一條大手拍來。
砰!
霍甜酒探出的右手被重重拍在了地上。
碎石四濺!
她的手深深地砸入了地麵。
卻見這隻拍下她手的,正是她的左手。
在場所有人皆是一怔。
他們都是老狐狸,看此一幕,都猜到了幾分。
但此刻卻不是出神的時候!
四柄玄天身上劍氣縱橫,劍氣將地麵切割地七零八落,且劍氣在交織,以四柄劍為四角,勾勒出了一個陣圖。
“這便是玄天劍陣!”
“傳言果然不假,四劍一出,自會形成劍陣!”
“但諸位道友,不是說九天玄火本尊就鎮壓於此麼?怎麼隻見一些細碎的九天玄火?”
霍甜酒壓製住自己的右手,渾身都在顫抖,額頭全是冷汗,麵色極其蒼白:“九天玄火本體就在下方!諸位,且助我擊殺九天玄火!”
“慢著!”
大熊邦大祭司眼睛一眯:“大祭司,你情況古怪,若不說清楚,我們很難相信你!”
荒火也眯著眼睛看向霍甜酒:“大祭司,你還是說清楚,我們再決定如何行動罷。”
“說清楚!?說清楚什麼?”
霍甜酒大怒:“要不是我,整個大尤界都已被九天玄火焚儘!你們這群小屁孩都不會生到這個世界上!”
眾人皆是一怔。
隻按年齡,霍甜酒的確有資格這麼說。
但這一番囫圇話說得眾人全摸不著頭腦。
荒火皺眉,“大祭司,自小便聽著你的名長大,老夫心中,大祭司三字隻有你配。但如今是玩命的時候,你不說清一切,莫說相幫,我們隻會防你。”
霍甜酒麵色越來越白,顯然,這會兒不是解釋的時候。
但要不解釋,情況隻會更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