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九天玄火把你燒了,能複活嗎?”
陳青說完,霍甜酒一呆,隨即笑道:“你挺……挺聰明的,但……好傻啊……”
她抬起手,“我身上燒的……不就是……就是……九天玄火麼……”
她的聲音越來越微弱。
“我將你放入我的塔中,那裡時間緩慢,會延緩你的死亡!”
“這又有何……意義……呢?”
她突然想起什麼,突然道:“陳青!那個大修士!要……要注意!”
“什麼大修士?”
“有個修士,會……會化形,我的黑凶……黑凶化身法,就是……就是從他……那裡學……學來的。”
陳青想起來了!
霍甜酒曾說過,她親眼看到有個修士變成黑凶,進入了攝魂怪池子裡。
霍甜酒借攝魂怪化形的法子,就是偷師了那個大修士。
陳青曾一度懷疑那會不會是小千的便宜老媽——也就是大西瓜嘴裡的小花鬼母。畢竟這化形的法子,實在太像混沌一脈。
而且除了混沌,還有什麼人能化形混入攝魂怪池?
但那已是二十年前的事了,二十年前進入的,不可能現在還在攝魂怪池子裡吧?
咯……
咯咯咯……
一串重重的骨節撞擊聲衝碎了陳青的思路。
霍甜酒正在變大!
骨骼咯咯聲中,相互撞擊,變粗、變壯。
這是!?
陳青吃了一驚。
“陳青,我……我要現出本相了。”
“再見啊,這回我真的要死了。”
話音裡的沉重悄然褪去,聲音連貫,再無斷斷續續。在這一刻,她的話語充滿了戾氣:
“九天玄火!”
“九天玄火!”
“九天玄火!”
她一生所愛,皆要被九天玄火毀去,這與被滅門有何區彆?
這算回光返照麼?
陳青沉默著。
這狹小的空間容納本來的霍甜酒都已勉強,此刻更是如此。
為了讓她更體麵一些,陳青帶著不斷變大的霍甜酒回到祖樹麵前。
而此時,霍甜酒的身體已有七八米高。
她已經很粗獷的額頭上,已多出了一隻油亮粗壯的角。
咯……
咯咯……
咯……
骷髏咯咯相互敲擊著,她在持續變大。
祖樹托著她,小心地不讓其身上的黑焰沾染到身體上。
“九天玄火!”
“九天玄火!”
她的瞳孔在某一刻突然變直。
同一時刻,渾身上下黑焰大作,覆蓋了她的全部身體。
“九天玄火!”
“九天玄火!”
“九天玄”
聲音戛然而止。
霍甜酒,再也沒了一絲聲音。
噗——
陳青噴出了一口血。
契約……消失了。
霍甜酒死了。
仿佛將腦袋撕裂成兩半的痛楚傳來,陳青顫巍巍跪倒在了地上。
他抬頭看著霍甜酒的身……屍體,這具身軀本來不知有多強,在九天玄火的燃燒下,竟也燒了許久。
隻剩一點殘軀,而此時,陳青卻是眼皮一跳!
那是……
那是!
霍甜酒的頭顱裡,緩緩地冒出了一股股白氣。
白氣聚集,越來越濃,越來越濃,當中有說不儘的怨念,這些怨念,正重組成某種神魂類的東西。
“馗寶!這是……這是靈饕嗎!”
陳青大吃一驚。
“像!”
鐘馗皺眉:“青寶,躲回塔中!馗寶對付它!”
說完又撓起頭發:“靈饕?怎麼會成為靈饕?這不對啊!”
“馗寶,靈饕到底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