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已無神通,但鋒利依舊。
利刃一過,就已將一人粗的觸手切了下來。
烏賊精瞳孔緊縮,迅速往後跳開,看著陳青,“你……你怎能召喚出鬼寵?”
她說著,看向富貴的眼神滿是戒備。
陳青隻是微笑:“富貴,去幫我哥。”
“不用。”
陳寬拿起長刀:“陳青,你就在那裡好好看著。”
而風清揚再次踏步而上,劍尖輕挑,將墜落在地麵的數十把飛劍皆儘挑起。
飛劍還在空中,沒等它們落地,風清揚一腳踢出……
咻——
長劍筆直射出,洞穿烏賊精的腦袋。
而風清揚長劍拍起,將數十飛劍儘數拍向烏賊精,人也跟著一起來到烏賊精麵前。
烏賊精大驚,觸手急忙拍向風清揚,但數十把飛劍一把接一把,明明已無浮空之力,但風清揚拿劍挑著,每次等它們快要落下時又是一挑,將其穩在空中的同時,還能讓飛劍們殺向烏賊精。
噌——
噌——
噌——
這些全是一等一的名劍,神通已失,但鋒利無比。
烏賊精的身體自然承受不住,幾息之間身上就已滿是一尺多深的傷口,血不停從傷口裡滋出,快要掩蓋住她的身體。
風清揚手中長劍舞出劍花……
鐺鐺鐺鐺鐺……
密集的鐺鐺響聲,浮在空中的飛劍都已被風清揚拍得旋轉起來,急速斬入了烏賊精的身體。
噌——
噌——
噌——
數十柄旋轉飛劍一過,烏賊精身體一滯,下一刻,她已被切成數十個巨大的碎片,騰騰落在海底。
肉塊還在蠕動,將身體裡的血液一股股從肉塊裡擠出來。
陳青怔怔看著。
風清揚這劍術……絕了啊!
哪怕飛劍已無法浮起,但他竟然硬生生憑借劍術,硬是又搞成了飛劍!
幾秒間,烏賊精已身死。
飛劍還在下落,手中長劍探出,一一挑回,嘩啦一聲,全部接住,風清揚這才抱拳:“師尊,幸不辱命!”
“好!”
陳青點頭,又看向陳寬處。
青龍體型龐大,一拍一擊聲勢驚人。
轟——
嘭!
幾擊過後,青龍的麵色已然變了:“你……你不止是金剛不壞!”
陳寬隻是冷笑。
他的身體上已傷痕道道,但皮肉裡隱隱透著銀色,不似血肉。
太白金身!
饒是龍族富饒,青龍也沒見過此乃何物。
噌——
大夏龍雀斬過!
青龍的長尾已經被斬落。
“不!不,不不,陳寬,陳寬,戰神!”
青龍再一次慌了,方才的得意已消失無蹤,他驚慌後退,斷手處傷口已不再流血,但才斬斷的長尾上龍血滾滾,將一大片海水都染成了紅色。
青龍一邊退一邊指向烏賊精:“是是……是她指使我的!戰神,您您……饒了我!龍宮一切我都熟,隻要您不殺我,龍宮一切都是你的!”
“殺了你,也是我的。”
說罷,陳寬足下迸開一大團泥塵,身體已急速衝過。
長刀斬過,將青龍幾乎一剝而二。
當陳寬轟然落地時,手中已提著一顆巨大的龍頭。
龍頭還喃喃想要說什麼,眼神迅速渙散,終於徹底不動。
陳青看著這一切,心中一歎。
莽夫啊!
先問問龍宮有什麼寶貝啊!
龍宮這麼大,他們要是真藏了點什麼,得找到猴年馬月去!
小千身體漸漸彌散開來,她苦笑道:“主人,幫幫我嘛~我現在每踏一步都好難的。”
大碑詭異,應該能消除一切神通。
在這裡,金剛不壞不再是金剛不壞,法寶神通全無。
但鎮魔塔等階極高,而且塔已吞噬進了陳青的腦子裡,還能強行使用。
將小千小骨都收進塔中,隻留風清揚與富貴在身旁。
陳寬與陳青顧不得其他,立刻扶起魚肚白。
“爺爺,先去我塔裡治治傷吧!”
“放……放屁!老夫縱橫一生,這區區……蛐蛐……呃。”
老頭兒噴出了一大口血,在海底,這血彌漫成一大團,蓋住了他的腦袋。
魚肚白更怒,使勁揮手,將海水攪開了些:“老夫……老夫……”
彆老夫啊!
大哥,要強也得有個度啊!
你胸口都快癟到後背了!
陳青無奈,朝陳寬使了一眼,這才將老頭兒收入塔內。
在石碑前,魚肚白就是個普通老頭兒,剛剛這傷真是能要了他的命的!
但到了塔裡,就算不治,這傷也能很快自行愈合。
將魚肚白傳走,陳青鬆了口氣。
看向陳寬,雖然他輕鬆斬殺了青龍,但金剛不壞消失,受創極重,到處都是深可見骨的傷。
陳青本想問問要不要療傷的,想了想,算了,彆提了。
兩人來到大碑麵前。
陳寬拍著大碑不斷點頭:“先天混沌寶貝,好東西啊!”
說罷,將刀彆在身後,不由分說,立刻要拔碑!
“彆啊!你先等下!”
但陳寬已在努力拔!
“嘿——”
陳寬一聲大喝,大地都是微微一震,多年沉積在海底的泥彌漫開來。
但大碑紡絲不動!
“咦?”
兩人相視一眼。
陳寬皺眉:“不應該啊!”
陳青天神之眼看去……
呃,天神之眼像是死了,啥也看不見。
陳青無奈,不斷退後,離大碑足夠遠了,天神之眼這才恢複正常。
往大碑所在處看去,頓時嘶地一聲。
這……
大碑立於龍脈之上,龍脈上的氣運之力一絲絲一道道,不斷注入大碑裡。
這一次離得足夠近,龍脈上像是烏賊、又像是海星的生靈陳青看得更清楚。
那些東西是什麼?
寄生蟲?
也不像,更像是有組織地在維護龍脈。
龍宮的秘密不少啊!
將所見跟陳寬說了,陳寬皺眉:“也就是說這東西預言是靠吸收龍脈的氣運?”
“誰知道呢,”陳青聳肩,指指青龍:“活口被你滅了,想問都沒地問。”
“土賊!你是修為越高越傻麼?”
陳寬皺眉:“你不是有引魂鬼差了麼?讓他來與青龍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