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聲音,原本閉著眼睛安靜的享受著香薰,被宮女按摩的慕容貴妃心裡一顫,睜開眼來就看見自己唯一的兒子盯著一漏風的豬頭出現到自己麵前,心疼的直接直起身來,結果被後麵按肩膀的宮女的拇指從脖子處滑了一道,哪怕這宮女沒有指甲,但是慕容承愉柔嫩似水的肌膚還是感覺到一點火辣的疼痛。
一邊雙眼噙淚的跑到三皇子身前輕捧著他的臉,一邊冷聲的讓太監將那宮女拖出去,而那宮女也是緊緊地咬住自己的下唇,絲毫不敢求饒,她知道,自己現在大不了被打幾板子,稍微犧牲點讓動手的太監收著力,她還能活下去,現在她要是開口求饒,那宮內的孤魂怕是從此就得加上他一個。
“是誰,是誰敢把你打成這樣!”慕容承愉眼淚不住的從飽滿而嬌嫩的臉頰滑落,雖然她已經年過三十,但是歲月隻在她的身上增添了成熟豐腴的風情,一張鵝蛋臉配合著丹鳳眼,不過小拇指長短的紅唇不施唇脂卻自帶水嫩的粉紅之色,在網上那一小巧瓊鼻,則如畫龍點睛之筆,將她的麵容瞬間立體化,變得鮮活靈動起來。
“母後,母後,是蕭家,是蕭立淵那個老不死的,是他丞相府的人動手打的!”三皇子胤驕自然知道自己一直沒能頂替太子成為儲君的主要原因,更知道蕭立淵對父皇的賜婚百般推脫的事,所以話語裡麵,哪怕蕭立淵從來沒主動對他做過什麼,但話裡的怨毒卻是絲毫不少!
慕容承愉是江南世家之女,十五歲嫁給當時還是皇子的當今皇帝,獨寵近十年,後等新皇登基,她在這貴妃位置上一坐又是十年,依舊恩寵不絕,她明白自己想要從貴妃變為皇後,甚至皇太後,那就隻有一種方法,那就是把自己這個兒子扶上儲君的位置,可是這事,隻要蕭立淵不支持,哪怕就是當今的皇帝,也不能輕改儲君之位,所以今日之前他對丞相府那是帶著恭敬的討好,甚至不惜使出渾身解數,讓當今聖上將蕭家的嫡女賜婚給自己兒子胤驕。
蕭立淵對婚事的百般推脫,對她母子的不待見,終於讓這個獨寵近二十年的慕容貴妃動了殺意,於是好看的臉上帶著點猙獰道:“驕兒,你跟我一起去見你父皇,我倒要看看蕭立淵這個‘忠心為國’的國之擎柱該怎麼解決這事。”
……
文德殿內,大周的啟明皇帝正和蕭立淵等重臣議著事,大周表麵繁花似錦,但潛在風險其實並不算少,江南世家侵占田產,偷漏賦稅,商人勢力不斷膨脹,已經影響到朝廷對江南三郡地區的施政:漠北七郡,雖無戰事,但是為兵者驕為將者縱,不斷有官員上書彈劾,而塞外的遊牧民族這時候又有死灰複燃之勢;朝堂內,爭端不休,雖然是啟明皇帝故意縱容,但也嚴重影響到了帝國的運轉。
蕭立淵自然明白這一切問題的症結,江南世家膽子大,完全是因為慕容家的原因,而且那些稅雖然入不了國庫但卻不知有幾多被“光明正大”的運到啟明皇帝的私庫,供他享樂和招攬臣子,培養特情勢力;至於漠北七群的問題,那更是啟明皇帝為了掌控軍隊,不斷的往裡麵安插親信的結果,一些隻知爭權奪利,不懂兵事,眼高於頂的將領去管理那群悍兵,最後哪有好結果?至於朝堂上的事,那就更是簡單了,十年來,啟明皇帝將七成官員都換成了聽他話的庸才,不斷的壓製著他這一係,官員不司本職,專注於權鬥,現在還能維持表麵繁華隻能說前麵兩任皇帝的底子打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