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玉堂快步走出了內場,看樣子是幫蘇複善後去了,帶著忐忑的心情,蘇複把這事和蕭束楚說了一遍,但是想象中的責怪沒有傳來,蕭束楚反而寬慰道:“這交易會裡的東西質量其實還是很不錯的,隻不過很多世家公子和小姐們眼光比較高,所以看不上普通的東西罷了,買了就買了,我們也不虧的,反正,反正,有你說的那個分期在,也沒什麼壓力的。”
直視蕭束楚的眼前,入眼滿是清澈,蘇複這才相信,她說的都是真心話,下意識想近身抱一下,卻直接被蕭束楚抵住瞪了一眼。
蕭束楚心跳也有點快,最近這蘇複膽子是越來越大了,總是牽自己手不說,還老是做一些親密動作。
蘇複訕訕地撓了下鼻子,然後便不再管其它,領著蕭束楚和小雲一起坐下,安靜的欣賞台上的歌舞來。
……
展寶環節結束以後,就輪到四海商行的鑒寶環節,這個環節則是有趣了許多,全部是一些四海商行鑒彆不出來的東西,讓眼前這一群學識淵博的顯貴子弟們掌掌眼,隻要有人能較為說出所鑒之寶的用途,便可以一文錢的價格將其拿下嗎,如果同時有兩個及兩個以上的人認識,那便看誰了解得更深,換言之這就是一考驗家世學識的環節,算是中和下權錢味。
不多時,一人頭大小的青銅鼎被抬了上來,雖然東西不大,但是上麵滿滿當當的刻滿了銘文,此時沐玉堂滿麵春風,不見半點為難模樣,對著一群讓他仰望的人侃侃而談,介紹著這尊青銅鼎的來由。
聽完以後,蘇複嘀咕了一句,這摸金校尉的行當那真是哪哪都有呀。
介紹完以後,沐玉堂就安靜的站在了一旁,等著眼前這群貴人們的出彩表演。
“束楚,那玩意是什麼東西?”蘇複看道蕭束楚臉上的了然之色,於是出聲問道。
“這應該是一千二百年前夏朝的祭祀青銅鼎,與後世的的青銅器相比,夏朝的青銅器因為技藝的原因,會導致本身雜質含量較多,所以在歲月的洗禮下,多呈暗色;鼎身上寫的是一個叫寒浞的人的生平紀事,主要說了他在職期間的一些貢獻和對其的讚美。”蕭束楚娓娓道來。
“擦”,蘇複這個現代社會的高材生直接被壓得體無完膚,自己這個便宜老婆不僅知道這個青銅鼎的朝代還能讀懂一千多年前的青銅銘文,蘇複除了一點現代知識,好像都沒什麼能拿得出手的東西,再往旁人一看,又小半人都露出些許了然,甚至還包括那個露到大腿根的慕容檀。
慕容檀第一個就站起身來,知識在銘文解釋的時候,稍微有點磕磕碰碰,但也足以證明其慕容家的學識了,完事以後慕容檀隔空挑釁的看了一眼蕭束楚道:“蕭小姐不知道對於我這番講解有什麼指教嗎?”
蕭束楚看也不看她,隻是輕聲回答:“指教談不上,隻是這個人不叫騫沔,而是叫寒浞,還有這個樣夏史裡麵提過,他不是什麼忠臣,而是一篡位的不臣賊子至於其它的些許末枝小節我就不說了。”
“噗呲”,蘇複一口茶忍不住噴了出來,果然還是老話說得對,不怕你不懂,就怕你隻懂一半,在其他人都在沉思的時候,這慕容檀急著跳出來顯擺,結果這臉打的,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半眯著了眼睛。
慕容檀臉上青一陣白一陣,但還是嘴硬道:“你說是就是呀!”
“這東西算你的,你可以帶回去請慕容叔叔看看,他也是銘文行家,如果我說錯了,我可以登門致歉。”蕭束楚又是一擊暴殺。
一陣氣惱以後,慕容檀終於是不再說話,青白著臉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