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對女人的快感來源之一就有其他男人的望而不得,啟明皇帝依舊如此,到了他這個年紀,雖然偶爾還能自己動動,享受番魚水之歡,但多數時候都是以談心為主的,尤其他自己還有野望,那就更不可能讓自己沉迷女色,哪怕是慕容承愉的美貌也不行。
“哈哈,好一個不是凡花數。”啟明皇帝拍了拍手,他做詩不行,但品鑒能力確實不差。
慕容承愉臉上也是閃過一絲欣喜,輕啟朱唇道:“你叫什麼名字!”
“學生潘滁!”潘滁臉上露出一溫和笑意,其它的詩詞他並不擅長,但是這種寫給女人的詞他確實熟稔的很,甚至如果不是場合不對,他還能再寫出兩首豔詞出來。
“哦,原來是花間郎君當麵,難怪有如此功底。”啟明皇帝麵色如常,但卻把潘滁的外號給直接叫了出來。
放在彆處,潘滁自然能把其當做對自己的讚賞,可這話從皇帝嘴裡說出來,那就隻有一個輕浮的評價了,心裡頓時一慌,訥訥不能言。
聽到潘滁的自我介紹,慕容承愉的欣喜也淡了幾分,甚至生出些許厭惡,一個流連煙花柳巷之徒,隻得些許花名,怎配給她題詞,於是臉色平淡道:“多謝潘學子了。”
啟明皇帝自然知道慕容承愉的心態,心裡微微有點可惜,他倒是不在乎潘滁的聲名,可慕容承愉不行,於是又開口問道:“可還有學子願意一展其才?”
大家也知道潘滁都是聲名所累,導致這麼一首好詞被錯過,心裡都瞬間平衡了許多,看樣子白嫖也不全是好事,風流亦可斷其前途。
接下來又有三人上前,其中甚至還有兩教習,可所作之詩都難以超越潘滁所作,等到後麵,慕容承愉的麵色已經有點難看了,甚至連腳上的傷痛都忘了,帶著希冀的目光朝著翟鴻禎看去。
翟鴻禎麵色直接僵硬起來,術業有專攻,聞道有先後,在酒詩花詞這方麵,潘滁的確是擔得起一句大才子,整個國子監無一人可與其相比,再一個他這麼一個老家夥出來,能寫出一首好詞倒也罷了,可問題是根本寫不出好的,到時候徒留笑柄,何苦哉。
見翟鴻禎久久不回應,慕容承愉銀牙暗咬,甚至有點埋怨起自己的枕邊人來,啟明皇帝無所謂,但是今天這詞傳出去,那些煙花之所還不知怎麼編排自己呢,想到這她心裡已經生起了殺心。
蘇複站在一旁把眾人的心態是看得清清楚楚,不由得有點幸災樂禍起來,甚至在考慮要不要哪天和潘滁一起去喝個花酒,上次群架事件很巧合的這潘滁並不在,而他也是少數幾個不參與為難青衣學員的人之一,天天不是醉倒在某個青樓女子的懷裡,就是在外參加詩會,基本隻有等身體空虛後才會回來國子監調養休息下。
慕容承愉剛想認下,就見一旁的蘇複滿臉看笑話的模樣,心裡怒火直接湧進口中,半咬著牙道:“蘇縣伯學識淵博,不知可有賜教?”
蘇複哪能錯過這場好戲,於是憋著笑意搖搖手道:“我哪比得過潘兄,對於娘娘,我除了用漂亮,真漂亮來形容外,實在是想不出什麼高雅之詞來形容了。”
這次輪到啟明皇帝不給臉了,於是笑著開口:“連一些小話本都能寫出‘巧笑情兮,美目盼兮’的人,說自己俗,是不是太假了?蘇複!”